楊晉回了府,走進芙蓉館。自醒後,楊晉就一直住在芙蓉館。玉萱幾次催人來喚,都被嗬斥退下。按耐不住的玉萱親自上陣。

玉萱遣退下人,隻留得夫妻二人。

“楊晉,他已經回不了京,你也出不了京。何必守著空館度日。不要忘了,你還有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還要傳宗接代。”玉萱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可是楊晉卻毫無反應看著一池破敗。“楊晉。”玉萱厲聲大叫,才惹來了楊晉回首。

“玉萱,我已成了罪人。我擇日會進言,讓你改嫁。不要汙了你藍家的清譽。”楊晉一派正經的說出來,嚇了玉萱三魂丟了七魄。“什,什麼?改嫁。你縱是死了,我也還是你的正室,你的妻子,堂堂正正的齊王妃。楊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藍玉萱死也不會改嫁的。”

“可惜我楊晉隻想守一人終老。”楊晉看著玉萱,眼裏卻不是玉萱,玉萱淚花帶雨投進楊晉的懷抱,“可是他殺了你的孩子,你唯一的孩子。你不能。”“玉萱,”楊晉推開玉萱,斬金截鐵告訴她“我知道不是他,而且,你並沒有懷孕。張太醫為報你父親的恩,而幫你,也是情有可原。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玉萱,我累了,不要再來芙蓉館找我了。”玉萱被楊晉推出門,玉萱聽著關著門,上銷聲,淚,溢流不止。

芙蓉館,成了楊晉的禁地。

作者有話要說:

☆、毛遂自薦

修養了一個多月,澤芝的燒傷終是愈合了。但是淨如皎月的臉頰終是被毀了。烏梁梅木給澤芝做了一個麵具,自鼻梁以上的麵部被遮住了,左臉還有一點灼傷的痕跡留在外麵,暗示為什麼此人要帶麵具。

戴著麵具的澤芝,看不清的麵孔被遮住,正如已經淩亂的心緒需要被藏住一般。伸手摸了摸留在外麵坑坑窪窪的溝壑,失了平順,心也失了平靜,煙波開始漫上眼眶。天好涼個秋,深秋已過,寒冬將近,楊晉,你近況如何?澤芝卸下麵具,看著銅鏡,不忍直視,清淚衝過不平的臉頰。既是自己的選擇,又何須怨天尤人。

收了淚水,踏出大門,感受著柔和溫順的冬日暖陽。烏梁梅木從不對自己禁足,允許自己能自由出入。

大街上,人聲鼎沸,車馬喧囂。澤芝沿著街市賞玩,停在了一家小攤上。

“公子,買一個嗎?這些泥娃娃都是自己做的,買來送人,自己擺設都很不錯的。”小販極力的推銷,澤芝呆立。憶往昔,隻成空。澤芝拿起了笑得最燦爛的泥娃娃,握在手裏,恨不得捏碎了,可惜它還是笑得那麼燦爛。扔了錢走人。

“真是好消息呀。這樣大元皇帝又少了一名勇將,真是天助我也。將軍,我們即刻發兵攻下嘉峪關,給他來個雪上加霜。”“你太衝動了。難道大元除了楊晉就沒有其他勇將了嗎?赫權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我看還得從長計議。將軍不可貿然行事。”“你個膽小鬼,怕什麼。”“賀閔,烏洛蘭說的有理。馬上要過冬了,我們得好好計劃。可汗也沒有指示,不能貿然行動。楊晉雖然在府靜養,實質是被軟禁。隻要皇帝一聲詔令,他還是有可能再披上戰衣的。赫權的確是一個勁敵,我們不能忽視。開春,糧草充足,我們再下定奪。”烏梁梅木和將領們繼續討論戰事及玉門關的統治問題,卻沒有注意門後立著的澤芝。

靜養,軟禁,楊晉。褶皺的眉心,握緊的泥人,紛亂的心緒。

“將軍,不好了。”一侍衛衝進議事廳,也沒注意門外的澤芝,就開始急急的吐出真相,“不好了,烏梁梅峰趁將軍不在,勾結呼延朵、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