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瀾求見。”郝權抬首看著報信的小兵,威嚴不顯自露,“可有憑證。”小兵跑步上前,遞上玉佩。郝權一看,抓過,急聲下令,“還不快請進,不得怠慢。”

烏洛蘭隨著澤芝踏進議事廳,看著郝權恭維澤芝的便知道這次議和有望,便立在一邊,靜候佳音。

澤芝不著寒暄,直接切入話題,“相比郝將軍也收到了大匈的消息,烏梁梅峰奪權篡位,並且揚言要揮師南下。”郝權也不含糊,直接應答“宇文兄此次到訪,不知意在何為?”“郝將軍乃爽快之人,我們正是為了鏟除烏梁梅峰而來。烏梁梅木將軍希望能和大元聯盟,鏟除異黨。並且承諾願意歸還玉門關及誠服大元,年年進貢。還望郝將軍將烏梁梅木將軍的一片心意轉告給吾皇,得到大元的支持,共創和平穩定的未來。”澤芝拱手示意,郝權知道這帶麵具之人,定是王爺信中所提及要好好保護之人。原本就打算和烏梁梅木議和共同抗敵,此番自動上門,哪有擋回之理。郝權便應下澤芝的請求,即刻八百裏加急,征求皇帝的意見。

烏洛蘭得了口信,便當日返回玉門關,好做應對政策。澤芝則留在嘉峪關,等著書信,並在等著回京的契機。

諭旨抵達嘉峪關時,澤芝也等在議事廳。

“將軍。”郝權接過諭旨,急速的掃過卻又呆滯一會兒,緩了神,“傳信給烏梁梅木,大元同意議和,共同對抗烏梁梅峰。”頓了一下,終還是強忍住下令“張貼皇家布告,齊王爺薨,眾將士素縞上身,替齊王守喪,城內不許煙火。”

澤芝站直了身體,腳卻輕飄不著力,兩眼一晃,癱軟在地,驚得一廳的人嘈雜不止。

澤芝視野裏看見個人影便揪住,大聲呐喊著“這不是真的,不是,對不對。楊晉怎麼就死了,怎麼可能。”郝權穩住澤芝,歎了口氣,“諭旨還能有假嗎?上麵寫的是舊病複發,醫治無果,昨日便下葬了。宇文公子,”看著澤芝麵具下橫流不止的清淚,郝權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輕拍澤芝的肩膀,“王爺說過,若是手持玉佩者,必要好好照料。這裏有一封書信,是王爺之前托付給我,讓我轉交與你。王爺,還望你不要傷心過度。死者已逝,生者還需自勉,不能讓王爺九泉之下不能瞑目。”郝權將信塞到澤芝的手裏,便出去,關門之際,看著澤芝失魂的狀態,也隻能擺首,自求多福。

澤芝的淚滴濕了信封,拿起,打開。

澤芝:此生能與你有一段情緣,乃我之幸。若我已故,還望你保重,不要傷身傷心,不然,九泉之下,我則可安心。手持信件到金陵宣城,我已為你置下了一副產業,也算是還宇文家一片興旺,還望你不要恥之。持信到嘉峪關古林客棧,找林濤,他自可帶你前往。你乃我一生所係之人,望自珍重。楊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