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師坐在地上,看著心生去意的胡娘娘,罵道:“姓胡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娘們,想當初你被人追殺,被官府通緝的時候,是誰收留了你,你居然這麼對我?你這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蕩婦,你敢走試試?”

“秀兒”道:“走吧,你已經仁至義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目標是許道師,隻要你不糾纏,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許道師道:“你別走,你別忘了,你的把柄都在我這攥著了,我死了,會有人把你的一切抖露出來的。”

“秀兒”向許道師道:“你是說王敬嗎?我告訴你,我們既然敢動你,最後要除掉的就是王敬。胡娘娘,你放心,我保證他們絕對沒有對付你的機會。”

胡娘娘權衡利弊,一閃身,這撤身而出的身法比來時竟然還迅捷了幾分。

在胡娘娘撤身的瞬間,“秀兒”走了下神,全神貫注對準了胡娘娘,畢竟,“她”害怕胡娘娘口不對心。

許道師倒是發現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他站了起來。本來,他想去觸碰千手千眼觀音娘娘的機關,機關倒是從那邊啟動。一個人轉了過來,把他拉上了機關旋盤上。

“藍曉虎,仕元,是藍曉虎。”

紀羽瞳指著那人叫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原來,秀兒是紀羽瞳假扮的。柳仕元本就長相俊美,翩翩然的一名美男子,精心打扮一番後。絕對可以變幻成一位絕世美人,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藍曉虎怨毒地看了柳仕元一眼。適才,在許道師狎戲完新嫁娘後,他和“鞋匠”把新嫁娘抬離了密室“法壇”,挪到他處,欲火中燒的二人輪番侵犯了一番,耽誤了一些時辰,這才重新返回。返回後,發現許道師中了道,“鞋匠”救人心切。慌張中搶入密室,被柳仕元一擊斃命,藍曉虎卻候了下來。等待一閃而過的機會。

藍曉虎知道自己非柳仕元對手,雖對柳仕元恨之入骨,也隻能不甘心惡狠狠剜了他一眼,啟動機關,把許道師帶到了牆壁的後麵。

柳仕元趕緊搶上。卻已來不及,牆壁乍分即合,嚴絲合縫,居然看不出任何破綻。

“快找找,看看機關在哪裏。”

紀羽瞳、盈盈和柳仕元全部趴在牆上,對著千手千眼觀音娘娘的各處掰著按著扭著。那堵牆就是不見動靜。

“可惡,他們是怎麼啟動機關的?如果不抓住許道師,豈不是前功盡棄?”

“這個淫賊。糟蹋了那麼多姐妹。仕元,我們絕不能放過他,趕緊發射訊號給幹爹他們,讓韓大人遣兵前來。大軍圍困之下,一寸地一寸地的翻找。我就不信他是個地老鼠不成。”紀羽瞳恨恨道。

“好,即使現在我們找出機關。想必他也已經遁逃到他處。狡兔三窟,像他這種惡人,必定不止一處機關密室。”柳仕元手牽著紀羽瞳,紀羽瞳牽著盈盈,來到了密室外的院子角落。柳仕元摘下藏在懷中的鳴鏑,甩向天空。

鳴鏑就如同被強力機括霸道無比的力道推送出去一般,帶著刺耳尖銳的鳴叫聲,直竄上去,在這頗為安靜的尹山中,鳴鏑的聲響傳出了好遠。

這邊嘀嘀鳴鏑響徹,距離尹山不遠處的叢林裏突然升騰起一團又一團的塵土,緊接著,馬兒啾啾,幾百上千號人大吼一聲:“殺啊,痛宰倭奴,為吳江死去的鄉親報仇。”

威勢甚壯的吼聲和戰馬馬蹄踏在地麵上的動靜,讓大地開始微微震顫,許多正準備著一天勞作的尹山村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扶老攜幼,關閉門窗,畏縮在一起,躲在自家屋裏的角落。

為了能夠快速到達許道師的莊院,吳仁敵把周圍衛所所能騎乘的戰馬都聚集到了一起,所以,在蘇州府這樣的江南地界,難得一見的兩千匹戰馬衝鋒的場麵出現了。這群衛所兵的戰鬥力雖然遠不及久經沙場的邊軍彪悍,但是人數頗多,在事先得知對付的是人數少得可憐的,以許道師為首的荒淫之徒後,衛所兵聲勢逼人,倒是充滿了壓倒性的氣勢。

“仕元,你說許道師這個淫棍會不會從我們的包圍圈中溜走?”在沒有捉到許道師之前,紀羽瞳還是充滿了擔心。

“據我觀察分析,應該不會。尹山這處村落雖然不大,但是水道縱橫,大家都是緊挨相鄰的,許道師如果想要挖掘密道,將會是相當大的一個工程。他的宅院規模不小,是他借布道之名宣泄獸欲的地方,最多偷偷挖建一些供他及其手下做一些喪盡天良遮掩其罪行的密室,或者囚禁被騙被抓的不幸女子類似牢房一樣的地下室。許道師應該想不到,有一天,王敬會把一群倭奴塞到他的手上,更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有人膽敢動用大批衛所兵來對付他這個遠近聞名的許大仙人。”

“雖然還不曾見到許道師的惡行,不過我多少能猜出像他這類人能做出怎樣齷齪下賤的事情。破壞女人名節,就等於毀了這個女人一生,他是罪無可恕的,仕元,一定要抓住他。我要跟你一起甕中捉鱉,把這個縮頭烏龜給逮住。”

柳仕元道:“好,今兒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