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下真愛之吻(2 / 3)

這一次,她完全將自己逼到了絕望的邊緣。

怎麼辦?

她要怎麼麵對邵禮澤?

頭疼,越來越疼,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更是心理上的疼。就在她躊躇猶豫的時候,房間的門悄然打開,那個俊逸優雅的男子,輕輕倚在牆邊,雙臂交叉,唇畔上揚,好整以暇地凝望著她略顯消瘦的身影。

“起床了?怎麼不多一睡會兒?”

溫潤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筱葵飛速轉頭,在看到邵禮澤那張俊臉的同時,強烈的頭痛也害得她緊緊擰起了彎眉。

邵禮澤的臉色微變,快步走到她身邊,柔聲詢問:“頭還在疼嗎?”

“嗯,有一點,沒……沒關係的。”蘇筱葵尷尬地別開視線,不敢看他的眼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不斷向後退,直到身體撞上冰冷的牆壁,再無退路,她才閃躲著低下頭,佯裝四處張望,就是不想與他對視。

不過,邵禮澤是誰,怎麼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微微勾起唇角,他那對狹長漂亮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筱葵,別想逃哦,你是跑不掉的。

“我煮了解酒湯,還做了早餐。”他笑望著她,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捧起她那顆快要垂到地麵的腦袋,溫柔含笑的目光直逼她燦若星辰的眸子,“筱葵,你現在害羞的模樣比昨晚媚惑的模樣更加迷人。”

“昨,昨晚?昨晚怎麼啦?”她故意裝傻,試圖推開他的手,“我,我昨晚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哦?”邵禮澤的聲音裏含有別樣的意味,唇畔的笑意明顯加深了幾分,“那麼,我來告訴你,或者,我來幫你想起來,怎麼樣?”

蘇筱葵驚怔,倏地睜大雙眸,從邵禮澤那抹惡作劇式的笑容裏,她已經猜到,那個家夥一定又想到了什麼壞主意。這個時候她要怎麼辦?當然是,走為上計啦!

可惜……

她剛剛邁動腳步,邵禮澤的手已經勾住了她的腰,從背後緊緊將她擁入了懷抱,流泉般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輕縈繞:“親愛的,你跑不掉了。”

蘇筱葵的臉頰一片緋紅,脖頸處的溫熱氣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卻又說不出的眷戀,最終她隻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邵禮澤不過是在戲耍她罷了。

然而……

當邵禮澤的薄唇毫不猶豫地欺上她的唇畔,再次吻住她時,她不得不承認,她似乎真的跑不掉了。她,喜歡他,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一切,好像沒有辦法抽身了。

“親愛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了嗎?”邵禮澤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盯著她略微紅腫的唇,不禁又想一親芳澤。

蘇筱葵將頭埋得很低很低,不情願地小聲呢喃:“大概,可能,也許,好像,似乎,基本上……想起了一點點。”

邵禮澤望著她別扭的模樣,聽著她羅列的一大堆詞藻,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怎麼會這麼可愛,這麼有趣?她的年齡真是三十二歲嗎?這個三十二歲的女子,簡直比十幾歲的少女還要容易哄騙,他怎麼能不好好守護她呢?

“你,你笑什麼?”

她眨眨眼睛,大有困惑之意,他不是在笑她昨晚醉酒後的醜態吧?

邵禮澤微斂笑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額角,緩緩摩挲著:“筱葵,你是不是該給我答複了?”

“答複什麼?”她又裝傻。

“嗯?酗酒一晚,你居然什麼都忘記了!”邵禮澤擰眉,滿臉懊悔,眼底的笑意卻未減絲毫,“好吧,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我就不追問了。”

“什麼?!”蘇筱葵成功地落入圈套,急得不知所措,眼眶紅了起來,“邵禮澤,你這個壞家夥!我昨晚真的喝醉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壞蛋!你,你……”

蘇筱葵用盡全力推開邵禮澤,直奔那張柔軟的大床而去,躬身在潔白如雪的床單上仔細尋找著什麼。壞蛋!他怎麼能趁人之危?他怎麼能……

欸?沒有,什麼都沒有,而且……除了頭疼,她的身體似乎並無異樣,這麼說,她還是完璧之身?

“你呀,太傻了。”邵禮澤拉她入懷,抬手在她的腦門兒猛敲一下,“蘇筱葵,我在你心裏就那麼差嗎?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我怎麼可能去輕薄她,你也太小看我了。”

蘇筱葵自知理虧,誰讓她醉酒醉得連大腦都不會思考了,不但中計上當,還暴露了她的個人**。盡管,她在同事和朋友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女強人,但是,她骨子裏的思想還是很傳統、很保守的,她一直希望,步入幸福殿堂之後,才將自己最珍貴、最美好的一切,全心全意交給深愛的那個人。

邵禮澤溫柔地擁緊她,輕輕在她的發梢落下一吻,狹長的美目中柔情似水。

這麼多年,筱葵與偉康哥之間,始終用心珍惜著彼此,他感到羨慕,卻也有些嫉妒,情到濃時,他當然想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但是,他愛筱葵,這份愛裏含有絕對的尊重。正因為愛她,才更要尊重她,不能褻瀆她和她的感情。

新一期的娛樂雜誌即將開始組稿。

按照約定,蘇筱葵要繼續采訪邵禮澤,完成新的報道任務。但是,蘇筱葵決定將邵禮澤的專訪,交給其他同事去做,她不想再與邵禮澤有任何交集了。

不是不愛,而是,不敢去愛。

“請進!”

聽到主編的應允後,蘇筱葵推門走進了主編辦公室。

“筱葵啊,有什麼事嗎?”主編望著她,抬頭微笑。

蘇筱葵開門見山地說道:“希望您將邵禮澤的專訪交給別人,我想繼續做自己擅長的經濟類采訪。如果可以的話,這段時間,我想申請今年的年假。”

“筱葵,這個嘛……”主編用手肘撐著桌麵,略顯為難地擰了擰眉峰,“我同意讓你放個大假,好好休息散心,但是……邵禮澤的專訪,隻有你才能做到。”

這是什麼意思?

整個雜誌社,想要采訪邵禮澤的記者,何止十個、八個?隻要她願意放手,其他同事肯定會搶著去做。

“主編,我不太明白。”

“其實……”主編歎了歎氣,語重心長地說,“筱葵,不是我非要強人所難,逼迫你做這個專訪,而是,邵禮澤隻接受你一個人的采訪。所以,迄今為止,我們雜誌社對邵禮澤的所有報道都是獨家新聞,更準確的說,是你蘇筱葵采寫的獨家報道。”

“怎麼會這樣?”蘇筱葵不解,繼續追問,“主編,為什麼邵禮澤隻接受我一個人的采訪?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主編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原因我也不清楚。邵禮澤畢業於維也納音樂學院,在國際上一舉成名,回國後很多媒體爭相采訪他,但都被他拒絕了。當初,我和他的經紀人聯係時,也沒敢抱什麼希望,出乎意料的是,邵禮澤竟答應了我們雜誌社的采訪要求,而他提出的交換條件,就是采訪記者必須是你。”

蘇筱葵懵住了,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邵禮澤這樣做的目的。

為什麼?

為什麼非要讓她去采訪?在此之前,她和邵禮澤完全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就像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如今,她和他,卻因為“采訪”這個特定的存在,建立起了微妙而深刻的感情。

那麼,邵禮澤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呢?

“主編,我先出去了。”蘇筱葵稍稍猶豫一下,低聲道,“關於采訪邵禮澤的事,我會再來找您商量的。”

蘇筱葵若有所思地走出主編辦公室,輕輕靠在走廊的牆壁,白淨美麗的臉龐上浮出一抹難以言喻的黯淡之色,黑亮靈動的眼眸慢慢失去了神采。

邵禮澤,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擾亂我的生活?

蘇筱葵出發采訪之前,先給邵禮澤的經紀人打了電話,得知邵禮澤正在音樂學院演講。不過,蘇筱葵能夠聽出來,經紀人對她的態度還是比較排斥的。

蘇筱葵不願深入去想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她隻想知道,邵禮澤接近她的目的。所以,她馬不停蹄地趕往音樂學院,坐在學校禮堂的最後排,遠遠地望著那個在台上侃侃而談的儒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