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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駱三娘拉著李蜜兒在院子裏散步,李蜜兒也不清楚為何駱三娘偏愛同她單獨在一起,但是想到對方身份,又是個姑娘,她沒道理害怕什麼。
四月的天氣,晴空萬裏。池水裏的魚兒遊動著,荷花亦衝破水麵,亭亭玉立。
“蜜兒,你喜歡阜陽郡嗎?懷念不懷念京城呀。”駱家三娘子率先開口,倒是真把李蜜兒問無語了。京城,什麼樣子呢,她都沒見過呀。
“還好吧,我家的境況三娘子應該是清楚的,說不上懷念與否,總之現在的生活還好。”
“是麼?前陣子季家的事情我聽說了,你,難過嗎?”駱三娘垂下眼眸,還是問了出來。
李蜜兒皺了下眉頭,道:“一個人就這麼沒了,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不管是對方是季家,或者是不認識的駱家的人,聽說過都會惋惜吧。怎麼,三娘想問我什麼就直說吧。”
駱家三娘子捂嘴笑了一聲,說:“蜜兒,我沒別的意▂
歐陽宇力氣大,兩隻手緊緊的攬住她的腰,彎□子,下巴貼著她的額頭,低聲道:“蜜兒,告訴我為什麼突然生氣了。”
李蜜兒愣住,他那麼用力的板著她的手,聲音卻十分低沉,一時間好像個癢癢撓似的不停掃過她的胸口,原本的怒氣似乎少了一些,可是一想到楊宇曾經那些破事兒,還是會受不了的厭煩。
“反正我是不會走的,你若不說,我就這麼待著,大不了把你們家所有人都招來……”歐陽宇下狠心了,反正他大哥沒幾日就到了,誰也別想在他和李蜜兒的事情上渾水摸魚。
李蜜兒掙脫不了,歐陽宇索性把腦袋埋入她的頭發裏,輕聲說:“蜜兒,我都想你了。”
什麼跟什麼……
李蜜兒臉上一燙,這家夥果然是不按常理打牌的人,一時間失措的咬牙道:“別鬧了好不好!你怎麼每次都不顧及別人的意願就動手動腳,為人也太隨便了吧。”
歐陽宇胸口一緊,他隨便,他這輩子還真沒強迫過哪個女人,從來都是一眾美女倒貼的。他也不知道哪個神經不對,才會同李蜜兒糾纏在一起,偏偏,他每次都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李蜜兒想了一會,索性直言道:“好吧,你先放開我,我就同你講話。你若是不放開我,稍後如果讓誰看到,我這輩子都不會搭理你。”
歐陽宇猶豫再三,決定還是給兩個人之間留下點餘地,不把李蜜兒徹底惹毛了。他鬆開手,戀戀不舍的放開他,站直身子,道:“你說。”
李蜜兒咬住下唇,說:“我父親去世的早,母親是繼母王氏,除了王氏以外,父親還有幾個姨娘,這不現在窩在家裏不出門了,前幾日納了伺候筆墨的綠袖。”
歐陽宇怔了半天,竟是沒明白李蜜兒要說什麼,隻是見著蜜兒的薄唇一張一合,心頭一緊。
“你說這世上憑什麼女子對男人從一而終,男人卻可以隨意納妾呢。”
歐陽宇一驚,,皺眉道:“你家長房子嗣單薄,所以才會納妾吧。”
李蜜兒一聽,冷哼道:“都是借口。喜新厭舊,飽暖思/淫/欲罷了,什麼子嗣豐富。”
歐陽宇愣住,不由的笑了,說:“怎麼,你父親納妾你把氣撒我頭上了麼。”他想了一會,說:“莫不是你怕我日後納妾?吃醋了麼。”
李蜜兒沒說話,認真道:“我不會吃醋,隻會沉默,放棄你。你知道麼,有時候對於女子來說,哀莫大於心死,男人既然不檢點就是髒了,我隻會覺得惡心。”
歐陽宇蹙眉,他見李蜜兒的表情果然冷若冰霜,一副淡漠的樣子。沒來由的,心底湧上一股說不清楚的恐懼感,說:“既然如此,不納妾就是了。”
“不納妾就成了嗎?”李蜜兒搖了搖頭,說:“納妾不過是行事。我且問你,若我和你在一起,同時又和其他人發生關係,你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