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沒事,先送我媽回家了。”
林清答應,扶著羅思妮跟著方嶸兩口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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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毆平息,羅陽也不露麵,服務員開始收拾滿廳狼藉,還要安撫客人。沒人去追究那些人是什麼來頭,程姐又惹了什麼麻煩。這些不該是底下人問的,但是確是大家都猜到的。^思^兔^在^線^閱^讀^
程姐看張明蔚的腿腳,不願意回家,就在辦公室裏上藥。
一邊擦著藥,一邊罵罵咧咧數落著今天來搗亂的人,“臭□,老婆看不住老公,隻能怪你沒有女人的本事。還有傻逼媽,連自己生的兒子都管不住,那就是做媽太失敗,該!活著還什麼勁!管不住兒子找我鬧他媽@#¥……”
一聲清脆的破碎打斷了煩躁的咒罵,張明蔚從牆角拿一把條帚,唏哩嘩啦的收拾。小程沒說什麼,繼續上藥。張明蔚拎著挫子,淡淡的問:“這回是有家的?”
“那家有跟沒有沒區別,媳婦不行事兒,媽也老跟著鬧,他們自己把人推我這兒來的。”
那說得叫個理直氣壯,張明蔚手上緊了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多大歲數的?”
她挑眉,不自禁的流露出驕傲,“不到四十。”
好個老少配,你真以為人家衝著你人來的嗎?張明蔚一邊想著一邊語氣譏諷的說:“姐弟戀,時髦,我可真是有個成功的媽,典範,啊?”
聽得出鄙夷,小程聲音驟然提高,“我是你媽,用不著你說我。滾滾滾,嫌棄我?誰他媽養了你二十年?什麼東西!”
可不是嗎?罪是自己找的,那年背著書包回來的時候就應該明白,現在還抱怨什麼?她扔了掃帚,坐在沙發裏不說話。看看小程對著鏡子齜牙咧嘴,她隻好上去搶下棉簽,親自來上,“不用上醫院?”
“你媽沒那麼容易死。”
她笑,是啊,他們都沒那麼容易死。
KTV的包房都是封閉的,唯獨個個辦公室是有窗子的。月亮照進來,撒在地上一片光華,像是開了一道通向往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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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時候,張明蔚還不怎麼記事,有一天,程姐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說帶她去爸爸家玩。張明蔚那時候還沒去過爸爸家,她見爸爸也都是在外麵的公園、商場、高檔飯店,那時候就是他們父女的二人世界。爸爸老說家裏有個很乖的姐姐,有多文靜,多聰明。張明蔚就說,爸爸我能和姐姐玩嗎?爸爸就會回答,再等等。
爸爸家一直都很神秘,聽說可以去,張明蔚高興得跳起來。
爸爸家住的小區有穿製服的人把門,出出進進都有好多漂亮的車子。老媽跟門衛說了什麼,但是門衛執意沒有證件、沒有人接是不能進去的,或者電話找屋主確認才能放行。
外麵風很大,媽媽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她套上,說,小蔚乖,跟警衛叔叔在一起待一會,媽媽去找爸爸出來接我們。
然後她乖乖的點頭,就這樣等了一個小時,等到開車從外麵急三火四趕回來的爸爸。媽媽卻不見了。
她聽見爸爸在電話裏語氣很冷淡,之後摸摸她的頭,牽著她進了後勤大院。
那時候老爸還跟老人住在一起,然後那天他們家裏大吵了一架。一個禮拜後,老兩口回來J省老家。老爸帶著她和阿姨、姐姐搬到了商品房裏。
剛開始她也害怕,也哭鬧過,問爸爸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