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進了她房間。
氣氛徹底曖昧了,羅思妮開了電視,問:“程姐,咱電視大點聲?”
“隨你便吧,我出去買菜。”
羅思妮一下蹦下地,“我跟你一起去唄!”
裏屋的倆人並沒有像外麵兩個那樣想的那樣激 情恒生。
林清把張明蔚放進薄被裏,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這一行感慨頗多?”
“嗯,”她乖乖的點頭,“我想在死的時候能有人牽掛,但是林清,結婚的事我能不能以在清醒和平靜的時候再給你答案?”
在電話裏大喊的時候真挺激動的,可結婚,畢竟不應該是感情用事的事兒,所以,他寬容了,“可以,等你睡醒了,我們慢慢的談好不好?”
“好,林清,這半個月真的太累,累掉了我一輩子的張狂。”她閉上眼,兩行熱淚,燙過這些日子裏的感慨。
林清脫了外套,挨她身邊躺下,抱著她,吻去那些淚珠。這一路走下來,他們應該慶幸,彼此還在身邊。抱著她在床上嗮夕陽,他問:“你說如果沒有羅思妮和羅陽的破事,沒有楊檢那個缺心眼,沒有這場地震,我們能折騰到一起嗎?”
張明蔚拍他,“人生就是各種的事兒趕事兒,哪那麼多如果。”
她在他之前有人,在他之後去相親。
他在她之前有人,在她之後亦去相親。
是臭味相投?還是冥冥注定,經曆著這麼多的種種,唯有她/他能給自己無雨無晴般的安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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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兩天後就回了北京,經她轉述,林建業和林老爺子都明白,經此一劫,林清和那個叫張明蔚的想斷也難了。
本來林清和張明蔚分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篤定這次準保玩完。所以林清和張明蔚複合的時候,趙總並沒有太在意,沒往深了想。這次林清一回北京,他們就知道了張明蔚辭職去四川尋夫的事。近二十天的假實在沒法給,趙總就直接準了她的辭職,心裏還有點舍不得,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是如此重情重義的。
前兩天陪著老媽,林清難得的孝順聽話,他安撫母親的同是也安撫了自己備受災難折磨的心,覺得是時候跟張明蔚談談結婚的事情了。
他照舊準備了浪漫晚餐、紅酒和蠟燭。
張明蔚一進來就知道今天要談的是什麼,其實這些日子她也想了好多好多。對於那種約束她所害怕的是之後的幻滅,說白了,就是結婚前擔心離婚的事兒。
吃飯的時候她隻說了一句話:這次的牛排比上次的嫩。
林清也沒提求婚的事,隻是講了在四川的見聞。
吃過飯,轉身吹滅了所有蠟燭,把餐廳的燈打到最亮,林清這樣才出了一口悶氣,他緊張。
蹲在她麵前,拉著她的手才有勇氣再問:“張明蔚,如果現在讓你離開我,你還願意嗎?還能走得那麼瀟灑嗎?”
她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這個答案給的肯定,就算林清以後另結新歡了,她也不想就這麼放棄,這種不戰而敗足夠自己再後悔一輩子。
林清牽著她的手,表情出奇的正經,簡直就像念入黨申請一樣。“你知道嗎?結婚不是你那套理論,結婚真正的意義是承諾,是我們相互的承諾,為了守住這個承諾,我們需要互相寬容、互相信任,為了這份堅守,我們將奮鬥終生。”
聽那句奮鬥終生,張明蔚沒忍住,嗤笑出聲。但是在林清挫敗的眼神中快速恢複。
是因為剛才的燭光,還是因為他認真的表情?張明蔚突然生出一些勇氣。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我一直覺得我是個非常瀟灑的人,說斷就斷,連十年的愛戀都能了結。可怎麼遇見你,我就那麼沒綱兒了呢?毀我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