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看看著眼前的人,心底泛起一絲殺意,臉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隻道是為了救命。
韓馬堂心下更是懷疑,有橋集團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方應看來找自己救命的地步。
方應看思忖片刻,有橋集團的人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動,若是此事不成,不能讓有橋集團因著自己被皇帝鏟除,倒不是方應看發善心,而是若是不成事,隻要沒有動用有橋集團的人,米蒼穹定然能在皇帝麵前保下有橋,有橋不倒他才有翻身的機會。
有橋集團的人不能動用,神通侯府的人也不能帶走太多,反常為妖的道理誰都懂。所以方應看才來找他多年前埋下的暗樁。
可惜這個樁子已經長成大樹了,居然輕易動不得,這棵大樹還是自己親手栽培的,可笑可笑。
韓馬堂看方應看眯眼沉思,麵露微笑,低聲喚道:侯爺?
方應看心下已經轉過千百個念頭,應道:韓兄,我有一樁生意,你同不同我合作?
韓馬堂道:什麼生意?
方應看微笑道:做好了是潑天富貴入門來的生意,做不好是黃泉路上走一遭的生意。
方應看本就是常帶著笑模樣的人,可是現下這一笑,抹去了往日偽裝出來的純真可愛,帶著自他本心而來的笑,又虛偽又狡猾又勾人,簡直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韓馬堂隻看了一眼便低頭不再看,他已經猜出大半,還是裝成不解的樣子說道:草民愚鈍,還請侯爺示下。
方應看知道眼前這人已經心動,也不隱瞞,便將事實告上了他,隻是沒告訴他自己已經徹底和風雨樓撕破臉麵,徹底敵對。
韓馬堂微微有些驚駭,又想到這天下已經殘破不堪,方應看畢竟不是池中之物,忍到現在才要反,這些年簡直是老天賞給皇帝的太平日子。又想到他要勾結遼人,到底還是有些同胞之情,也不願千百年後被人指著脊梁罵通敵賣國,便咬牙不肯回應。
方應看見他猶豫,手已經悄悄按在劍上,今日是請是搶,他都要把人帶走,韓馬堂見他動作,雙膝跪地,錚錚鐵漢,跪下也不輸氣場。
韓馬堂道:侯爺要反,韓某定當竭力,可是侯爺要與遼人合作,恕韓某難以從命。
方應看聽罷,笑著鬆開按劍的手,扶起韓馬堂道:我與遼人合作不好麼?
韓馬堂道:侯爺要逆天改命,韓某無話可說,侯爺要……要是通敵賣國,屠戮同胞,韓某拚死也要阻止!韓某隻反昏庸皇帝,不願對無辜百姓下手。
方應看冷笑道:你倒心善,我卻是個冷血無情的惡人。
韓馬堂剛要張嘴,方應看又出聲道:我並非與是遼人合作,而是與耶律宗真合作,而他恰巧是遼人王子,你懂了麼?若是寶藏在西夏,我便與西夏能助我之人合作,若在搭理,我便與大理能助我人合作,你可明白?
韓馬堂低頭問道:那,耶律宗真為何答應幫助侯爺?他是遼國皇帝大兒子,遼國皇位遲早是他的。
方應看也不嫌他多嘴,答道:皇家子嗣鬥爭,哪國都是一樣,趙家連太子都立好了,可是其餘的皇子也不安分,遼國也是如此,宗真雖然是大皇子,可是宗吉,宗禎都不是好相與的,所以他也需要我的幫助,你看現在宗禎不是病的連馬都上不去了麼?
韓馬堂已經徹底了然,點頭讓人帶方應看先去休息,自己則下去點人隨方應看赴遼。
韓馬堂第一次見到這人的時候,就已經服他,後來知道這人是個什麼樣背信棄義翻雲覆雨的人也依舊願意追隨,若問理由,大概是這個人能實現他的理想吧,隻是這個理由著實令人難以信服,韓馬堂自己也不是很相信。
後來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