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像不會玩槍的人。
可下一瞬,江暖卻突然將槍扔到他麵前,冷聲道:“我不學。”
男人眉峰一擰,側耳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沉聲說:“聽話,你不學,就隻能死在這裏。”
江暖卻霍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唇邊倏爾勾起一絲淺笑,“為什麼要這麼麻煩,你隻有兩顆子彈,而追殺你的人手上說不定也帶著槍,就算我運氣好直接擊斃兩個,但剩下的那個人還是有百分之百的機會向我們開槍。到時,我說不定還是要陪著你一起死。”
男人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那敢問小姐,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江暖不著痕跡地挑了下眉,隨後扔了身上的背包,再然後,她開始脫外套。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她的意圖,眉峰驟然一緊,而後沉聲製止她,“不需要這樣。”
江暖卻繼續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廢話少說,若想逃命就好好配合我。”
她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無所謂,可真正開始脫裏麵的襯衫時,還是猶豫了一下。
“閉眼!”她皺皺眉,有些命令式的開口。
男人聞言,條件反射似的閉上眼睛,下一瞬,他就被江暖推倒。
當人主動剝奪了自己的視線時,其他感官就會變得十分敏銳,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正一層層被一雙纖細的手脫下,連帶著手槍和匕首一起窸窸窣窣地被裝進背包中。
然後,一具柔軟的胴體趴在他身上,染血的左臂恰好被她擋住,耳邊,漸漸傳來了女人的輕哼聲。
她的聲音低低的,軟軟的,像小貓一樣笨拙的哼叫,卻充滿誘惑,讓男人忍不住下腹一緊。
江暖叫得麵紅耳赤,好幾次都要放棄,可一想到危險正在向他們逼近,她隻能硬著頭皮將戲繼續演下去。
幾乎是片刻之間,身後的苞米莖稈忽然被人撥開,她甚至能聽見清晰的腳步聲。
因為極度地害怕,她不由一僵,旋即又像是渾然忘我地投入到情欲之中一般,叫的更賣力。
一束燈光倏爾照過來,江暖曖昧地調整了下動作,整個人擋住身下的男人,雪白脊背在燈光下一覽無遺,肌膚凝雪白皙。
為了不暴露太多,她先前還故意將高高束起的馬尾散開,青稠一般的秀發散落在背上,更加具有魅惑力。
來人乍一看到眼前這一副香豔的場麵,抿起嘴巴色眯眯地笑了笑,接著便冷不防被旁邊人打了一下。
收到同伴的示警後,他默歎一氣,有些遺憾地收回手電筒,轉身和同伴一起離開。
“那女人還背著書包呢,一定是村裏的支教老師,我就知道這些城市來的大學生不正經,才來多久就開始勾引男人了。”
“別說了,正事要緊!”
刻意被壓低的說話聲漸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江暖才長舒一氣,緩緩從男人身上爬起來。
男人動了一下,方要睜開眼,耳邊又響起女人的聲音。
“我還沒穿好衣服!”
這聲音,中氣十足,還帶著幾分懊惱。
男人勾唇笑了笑,雙手枕在腦後,神色慵懶地躺在地上。
江暖係好襯衣的紐扣,才從背包中將男人的衣服拿出來,毫不客氣地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