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謙默契十足地配合著他點頭。
卓欽的臉色立時就變了，“別呀，你們這是做什麼，知不知道我是一支潛力股，現在撤資，保證你們血賠，我現在就走還不成嗎？”
他幽怨地瞪了燕璟琛一眼，而後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霍紹謙悶聲笑著送他出去。
走廊上，卓欽神秘兮兮地勾住他一隻肩膀。
“霍，你實話告訴我，那個女人跟燕少當年的事，是不是有關係？”
“你這麼好奇，剛剛幹嘛不直接問燕少？”霍紹謙笑著反問他。
卓欽瞪大眼，“你也不看看他什麼脾氣，我稍稍說錯一句話，他就威脅我撤資，有錢是大爺，我能得罪他嗎！”
霍紹謙送他到電梯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你們學心理學的，不都挺擅長分析人心的嗎，這種事情，還要我告訴你答案？”
卓欽凜凜神，抿著薄唇說：“我也不過是好奇而已啊，唉，看來燕少是真心愛上那個女人了，可憐了我們的小Eva喲……”
霍紹謙挑著雙眉拍他肩膀，“行了，別操心那麼多有的沒的事，快走吧，禮堂一群大學生還等著你去傳道授業呢！”
“我就這樣走啊？”卓欽撇嘴。
來的時候還派了專車去接他呢，一利用完他，就把他拋棄了，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
霍紹謙眯眼，“你也可以飛著走，爬著走，總之再不走，燕少估計真給你實驗室撤資了。”
“但願他以後再沒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卓欽磨牙霍霍。
霍紹謙笑了笑，幫他關上電梯門。
卓欽進了電梯後，雙手環抱站在角落裏，想起剛剛在房間看到的女人，眸子閃了閃，隨後拿出手機打出一個海外電話。
“喂，老師，是我，吃飯了沒有啊？哦，對，美國這會兒還是半夜呢，我都忘記了哈哈，那您吃夜宵了嗎？”
卓欽眯著眼睛玩世不恭地跟電話那端的人寒暄著，過了一會兒才進入正題。
“沒什麼，我就想問問老師哈，十五年前，您來華國做交流大使的時候，有沒有去過華城啊？”
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卓欽閃亮的眸子頓時失落的垂下去，聲音卻依舊不變。
“沒有去過華城啊，哦，應該是我弄錯了，沒事了，時間很晚了，不打擾老師休息了，晚安。”
等那端的電話先掛斷後，他才不緊不慢地收回手機，抿抿唇，目色又平靜起來。
應該是他想多了吧，全球會催眠的人那麼多，那個女人被抑製的記憶，怎麼可能會和他老師有關呢。
卓欽自我安慰著，等電梯停下來之後，凜神整理下自己的西裝，隨後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
江暖喝過醒酒湯後，直到傍晚才醒過來，這期間燕璟琛哪兒都沒去，一直坐在床前陪著她。
當清秀的眉眼緩緩睜開的一刹那，他微凝的目色才舒展開。
“小暖……”
他握住她的手，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江暖睜開眸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見自己在床上躺著，腦袋一時有些發懵。
“我、我不是和錦溪在吃火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你喝醉了。”燕璟琛淡淡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