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琛聽見這話，眸中沒有絲毫意外，“如果沒有人接應，毒品又怎麼可能會順利流進華城，能估算出這批貨的價值嗎？”
李舒白抿唇，“至少四千萬。”
“流向呢？”燕璟琛斂眉看他。
李舒白搖頭，“不太清楚。”
燕璟琛目色漸漸加深，“不清楚？”
李舒白快被他這臉色嚇哭了，“教官，我是真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上一堆案子等著查呢，要是在毒品這塊放太多心思，局長估計得揍死我。”
燕璟琛輕笑一聲，抿抿唇，正欲開口，書房門卻被輕輕敲了兩下，是江暖來叫他們吃飯了。
“出去吧。”男人揮手。
李舒白長鬆一口氣，等他起身，才跟著他一塊離開書房。
“你們剛剛在裏麵神秘兮兮地聊什麼呢？”江暖把整理好的食材端出來放到餐桌上，挑眉看了兩人一眼。
李舒白抿著薄唇沒說話。
燕璟琛神色自若地岔開了話題，“沒什麼。”
江暖撇撇嘴，把一盤羊肉放到桌子上，又轉身走回廚房拿出三瓶果汁。
“沒酒啊？誰吃火鍋配果汁的。”李舒白語出嫌棄。
“我們家禁酒。”江暖低低啟唇。
李舒白撫額，“禁煙又禁酒，男人最不能缺的東西都給禁了，教官，我是真佩服你的自製力。”
燕璟琛淡淡掃他一眼，“不吃就滾。”
李舒白肩膀抖了抖，擰著眉抱怨，“教官，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兒。”
燕璟琛收回視線，懶得搭理他。
江暖直接扔給他一雙筷子，“大街上那麼多餐館，你隨便解決一下就好了，反正你孤家寡人一個，幹嘛沒事兒跑過來找罵？”
“我……”李舒白有話卻說不出來，心裏憋足了一口氣。
算了，他一堂堂大男人，不跟女人一般計較。
鍋裏的湯底滾起來之後，江暖率先放了一盤燕璟琛最愛吃的醬牛肉，他不愛吃辣，所以她特意弄的鴛鴦鍋。
李舒白插著肉丸子一顆顆往裏麵放，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兩人聊著天。
“教官，聽說你在香港的時候，華永鋒那貨還讓你親自驗毒了，事後你有沒有再去醫院做過全身檢查啊？”
“第一次吸毒，如果攝入量不大的話，複吸的可能性應該為零吧？”江暖擰眉問他。
李舒白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淡聲說：“看個人體質吧，我還見過有人第一次吸毒就吸死的。”
江暖被他這話嚇到了，他們從船上下來之後，燕璟琛就一直在忙，她以為他的身體應該沒什麼事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這事兒忘記了，現在經李舒白提醒，又不免擔心起來。
“不然明天你抽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
“你跟我一起去？”燕璟琛挑眉。
江暖想了想，點頭，“可以啊，我中午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嗯，正好，你也檢查一下。”
江暖剛想說她又沒吸那玩意兒，做什麼檢查，李舒白卻嚼著肉丸子笑眯眯地問她。
“你有了啊？”
江暖反應過來，放下筷子黑著臉瞪他，“我有你了！”
話落，心裏卻驀然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