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媽媽的錯,我虛心檢討,下次不會這樣了。”
小家夥情緒變化的也快,上一秒還在跟她置氣,下一秒就張開小手抱住了她。
“暖暖,你是不是在想爸爸?我也很想很想他呀,我們明天去找他好不好?”
“不可以,你明天要去幼兒園,而且我們昨天才剛去過。”江暖溫言拒絕。
小家夥又跟她生氣了,一頭鑽進被窩裏不搭理她了。
江暖無奈地歎口氣,看著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跟他打商量。
“下周,等你再休息的時候,我們就去找爸爸怎麼樣?”
小家夥心動了,猶豫一會兒,慢吞吞地從被窩裏爬出來,板著臉伸出一根小指頭。
“那你跟我拉勾勾,大人要誠實,不可以欺騙小孩子。”
鬼靈精。
江暖笑著摸摸他的臉,也伸出一根手指頭。
大手勾著小手,在溫暖的燈光下輕輕搖晃……
翌日一早,江暖照舊早早起床去公司。
為了避免小盼盼又一次一聲不吭地從幼兒園跑掉,江暖在家裏特意囑咐過,不管誰去送小盼盼,都必須要把他安全送進教室,交到老師手裏後才能離開。
除了小盼盼,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席老太太隻給付永亮兩天的準備時間,但他隻用了一個晚上的功夫就把合適的心髒找到了,所以一大清早就打電話和老太太約定了做手術的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
燕盛躺在床上還沒睡醒,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監獄裏的床又冷又硬,他根本就住不習慣,還是外麵好啊,山珍海味想吃多少有多少,柔軟舒適的大床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付永亮臨出門前,讓助理去商場給燕盛買了一身得體的西裝送過來。
畢竟已經從牢裏出來了,總不能還讓他穿著一身囚服在外麵招搖過市。
等夜幕降臨後,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盯著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燕盛,嗤笑一聲,踱步離開了公寓。
對麵的華城酒店頂層套房內,席老太太坐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手裏拿著一個望遠鏡,眼睜睜看著付永亮開車離開了繁華大街,才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
“陸平說這小子昨晚去牢裏帶出來一個犯人,還是你們燕家的人,就是當年把你打傷的那個誰,他們不是一夥的嗎?這小子還真能狠得下心啊,為了錢,連同伴的命都不要了。”
老太太推著輪椅走到床前,看著已經坐起來的男人,幫他活動手臂。
在床上躺太久了,身子骨也快廢了,再不活動活動,等下床的時候,怕是連怎麼走路都忘了。
男人臉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露出一張冷峻的臉龐,隻是眼角卻有一道明顯的傷痕,是當時從斷崖上滾下去時,被尖石劃傷的,險些把眼睛都戳瞎,好在最後經過多次手術,總算是把眼睛保住了,但這道疤卻永遠留在了這兒。
老太太握著他僵硬的手臂揉了揉,擰眉問:“陸平說是江暖給付永亮散播了消息,小琛啊,我咋猜不透你媳婦兒的心思呢?你給我解釋解釋。”
男人笑了一聲,淡淡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