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琛笑了一聲,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他。
“據我所知,克力先生在幾個月之前跑到M國華爾街進行產業融資,結果被人騙走十個億,如今急需資金進行周轉,碰巧燕家的貨出了事,您連一個道歉的機會都不肯給他們,當場要他們支付賠償金,不知道,這算不算趁火打劫?”
克力聽見這話,額頭上的冷汗蹭蹭往下冒。
“席先生,我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公司的經濟狀況非常好,沒有任何問題,我不知道您從哪兒聽來了這些小道消息,但它是假的,我是基於事實的基礎之上要求燕家支付賠償金,這一點都不過分。”
“事實?不知道克力先生口中的事實到底是什麼?”燕璟琛淡哂,“你在合同規定的期限之內拒收燕家的貨,視為你違約在先,如果燕家以國際法向加拿大檢方提出控訴,你覺得,到時候需要支付賠償金的人到底是誰?”
克力有些坐不住了,不管他承不承認,席家的勢力確實強大到超乎他的想象。
他去華爾街融資被騙的事,公司內部沒有一個人知道,他也不敢告訴其他人,可席琛是怎麼查出來的?
這個人……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燕璟琛斂眉盯著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淡淡抿了一口。
“或許,我給克力先生出一個主意,既不會給你帶來太大的損失,同時還能保證你融資失敗的事不會傳遍整個溫哥華,你要不要聽?”
克力都快哭了。
這麼赤裸裸的威脅,他能不聽嗎?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席先生請講。”
“燕家貨船上那兩箱毒品是誰幹的,克力先生應該很清楚吧?”燕璟琛沉著聲音問他。
克力頓時僵住了身子,“我、我不知道。”
“江小姐從船員口中得知,在貨船駛進加拿大港口的前一天,貨船不小心和一艘漁船發生了碰撞,當時漁船船主將他們船上的海貨都暫時搬進了貨船的船艙中,結果在貨船抵達加拿大後,他們當場就被海關扣押了,而那艘漁船卻是從加拿大的港口開出去的。”
燕璟琛放下杯子,頓了頓,繼續開口。
“而在漁船扣押的當天晚上,幾乎是海關向江小姐發送郵件的同一時間,你就打電話告訴霍紹謙,要求他們支付違約金,但是海關處除了通知過燕家的人之外,並沒有將消息外泄,請問你是如何那麼早知道的?”
“我、我……”克力抽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忽閃著眼眸說:“我算到貨船在這幾天就要靠岸了,所以提前派人在港口守著,所以當燕家的貨船被海關扣押時,我的人知道他們的貨船上藏了毒,所以就立刻打電話告訴我了。”
“你的人當時在港口等著,沒有靠近貨船?”燕璟琛輕飄飄地給他下套。
克力重重點頭,“當然,他們當時根本就沒有上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