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我……”莫心怡不死心地走上前，還想努力勸說。
雲衍卻突然扣動扳機，毫不猶豫地朝她腳邊開了一槍，嚇得她立刻往後退。
“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收起你的眼淚，立刻給我滾，若是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我就讓人把你打成篩子！”
莫心怡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滿臉絕望。
雲衍斂眉看著她，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緊接著又補了一句。
“還有這個野種，把他打掉，你要是敢把他生下來，我就一槍斃了他！”
“不、不行！這是我的孩子，誰都不能動他！”
提起孩子，莫心怡突然抓狂起來。
雲衍卻眯著眼抓住她的後頸，將她一直拖到一麵玻璃鏡前。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管做多少次整容手術，這張臉都不能恢複過來了，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給我生孩子，就算我這輩子真的打算要孩子，我也會給他找一個身家幹淨的母親，而不是像你這樣，從裏到外都髒得像一條狗一樣！”
莫心怡聽見這些話，徹底承受不住了，體內也不知從哪兒生出了一股力氣，她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心如死灰地廝打他。
“雲衍，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跟了你二十年，把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甚至為你死了都心甘情願，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既然你不喜歡我，當年又為什麼要幫我殺了那些流氓啊！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在地獄之中過的痛不欲生，是將你當成了我唯一的信仰，我都是為了你才撐到今天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雲衍看著她撕心裂肺的樣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她的巴掌打在自己身上，目色卻極盡冷漠。
“冰冷的地獄之中，兩個人相擁著取暖，總要比一個人的時候好過一點，所以你對我而言，不過是一件衣裳罷了，在冬夜來臨時，我總不至於過得太冷太孤獨，但沒了你，也並沒有什麼兩樣，一個人的心已經冷了，身體自然而然地就再也捂不熱了。”
莫心怡身子一僵，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最後抓著他的手慢慢跌坐到地上，卑微又可憐地看著他。
“雲衍，如果有可能，我寧願你當初從未在我麵前出現過，這樣的話，我起碼可以過的平靜一點，哪怕在組織裏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遊走在天地之間，也總好過像現在這樣，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之後，轉眼便被你毫不留情地扔進了地獄的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滾吧，再不滾，你就真的沒機會了。”
雲衍握緊雙拳，冷漠絕情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朝客廳走。
莫心怡卻不死心地抬起頭，顫著身子定定望著他的背影。
“阿衍！”
雲衍腳步一頓，深吸一氣，隨後吩咐一旁的黛黛。
“帶她去醫院，把孩子打了，然後把人扔到我看不見的地方，讓她自生自滅。”
黛黛一口大氣都不敢吭，等雲衍離開後，同情地看了莫心怡一眼，隨後帶著兩個小女傭過來抓她。
莫心怡起初還掙紮了幾下，但因為受的打擊太大，最後直接暈了過去，再也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