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沒能早一步找到她，不然就能解出畫紙上的謎題了。”
燕璟琛抿唇，“就算提前把人找到了，以她性子，又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地告訴你，隻不過，關於她屍體的處置，李舒白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江暖想了想，說：“我想給她安葬到墓園，不管生前造了多少孽，如今人已經死了，前塵往事就一筆勾銷了，不管怎麼說，我們曾經好歹也算相識一場，更何況……”
她看看他，聲音突然頓住了。
燕璟琛猜出她的心思，淡淡笑道：“更何況，你想看看雲衍會不會去墓園祭拜她？”
“他應該會去的，莫心怡是這世上最愛他的人，為了保護他，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我不相信他心裏會一點感覺都沒有。”江暖凝聲說道。
燕璟琛沉吟片刻，點頭，“也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讓李舒白把這件事辦了吧。”
江暖輕輕應著，拿出手機給李舒白發了一條短信，但李舒白並未回複，可能還在休息，她也沒介意，放下手機繼續低頭喝粥。
吃過飯，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手機提示音突然響了，她還以為是李舒白回複她了，點開屏幕一看，上麵跳出來的卻是一個久違的名字。
雲衍！
他發來了一條語音，點開後，聽筒內傳來他溫淡的聲音。
“小暖，好久不見。”
江暖眯了眯眼，把車靠邊停下，然後點開了視頻通話。
雲衍也沒有掩藏，響過兩聲後便接通了。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見我，想我了？”
他穿著居家服躺在床上，看起來似乎是剛睡醒。
江暖皺眉，“你在哪兒？T國的海島上，還是華城？莫心怡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小暖，你急於想知道我的下落，是想給燕璟琛通風報信好及時抓住我嗎？很可惜，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如果你答應拋棄一切待在我身邊，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告訴你我現在的位置。”
雲衍輕輕勾著嘴角，眉眼之間卻不見半點笑意。
“至於莫心怡這個蠢女人，她是死是活，與我何幹？是她自己不自量力，叛徒的下場，就是不得好死，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們的規矩嗎？”
“雲衍，你還有沒有良心，她是真心愛你的，臨死的時候，肚子裏甚至還懷著你的孩子！”江暖忍不住怒吼。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雲衍的神色卻依舊淡淡的，“像她那樣肮髒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給我生孩子，我也早就跟她說過了，那個孩子根本就活不下來了，是她不聽，執意要保住那個孩子，結果反而害死了她自己，這怨不得我。”
江暖聽見這番話，恨不得鑽進屏幕裏把他暴打一頓。
這根本就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雲衍，或者說，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冷漠無情，就連骨子裏流淌的血液都是涼的。
她真不明白，莫心怡怎麼會偏偏愛上一個這樣的男人。
“你現在一定很失望，對不對？我變了，變得不像你以前認識的人了，所以你才覺得憤怒，可是小暖，這才是真正的我，以前總要戴著麵具裝溫柔的日子，我真的很不喜歡，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隨心所欲，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殺誰就殺誰，所有擋在我麵前的人，通通都得死。”雲衍不可一世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