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摸清他的意圖，嘴角忍不住一抽。
“你這麼坑他真的好嗎？”
“沒什麼好不好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必要時候不犧牲一下自己，他也不好意思拿我那麼高的酬勞。”燕璟琛淡淡笑道。
江暖看著越來越近的醫院大門，長話短說。
“你們慎重點兒吧，千萬別玩脫了，我們已經到醫院了，先不跟你說了，晚點再聊。”
“嗯。”
燕璟琛淡淡應了一聲，等江暖掛斷電話後，才慢條斯理地放下手機。
Eva的主治醫生姓徐，這四年來，他沒少在Eva的病上下功夫，隻可惜所有可能的方法都嚐試遍了，最後還是沒能救好Eva。
如今江暖已經不奢求其他了，隻要Eva能保持住現在的情況，病情不會繼續惡化就好了。
因為已經提前預約過，所以等他們到的時候，徐醫生已經站在大廳裏等他們了。
阿九抱著Eva進去，先做了CT，徐醫生要觀察她體內的毒素有沒有擴散或病變，但最後得出的結果卻是一切正常。
“這怎麼可能，如果正常的話，她今天早上不可能會突然發病的。”江暖質疑道。
徐醫生用手電筒照了照Eva的眼球，“紅血絲很多，她最近幾天應該沒有休息好。”
“可是護工說她每晚都是照常入睡的。”
江暖忍不住擰眉，扭頭看看Eva的臉，往下猜測道：“如果沒有得到正常的休息，是不是會影響到她的心情，繼而導致她突然失控？”
“精神病人和我們正常人不太一樣，如果我們晚上沒有睡好的話，第二天可能會精神不濟，幹什麼都沒有力氣，甚至沒由來地感到煩躁，以及會控製不住地對身邊人發火，但他們卻不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正常的作息觀念了，沒有睡好，繼續躺床上睡就行了，什麼時候睡夠了，什麼時候起床，怎麼會發狂呢。”徐醫生淡淡說道。
江暖困惑了，“那究竟有什麼原因會導致她發病？”
徐醫生啟唇，“一般就兩種情況，可能是她突然受到了來自某種外力的刺激，也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按時吃藥，導致病情沒有正常控製住。”
江暖聞言，抿了抿唇，突然不說話了。
小護工說Eva這段時間一直在正常吃藥，一頓都沒有落下，而在剛剛出事的時候，她也問過家裏的傭人了，她們都證實Eva是突然抓狂的，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受到來自外界的刺激。
既然不是被刺激了，那問題的歸根結底，還是出在藥上。
想到這兒，江暖突然從包裏拿出一隻藥瓶放在辦公桌上。
“徐醫生，這是Eva常吃的藥，麻煩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問題。”
因為考慮到Eva的藥可能已經失去了抗藥性，應該會換新藥，所以她把Eva平時吃的藥也帶過來了。
徐醫生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又放在鼻前聞了聞，神色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藥的味道不太對啊……”
江暖眸子驟沉，“哪裏不對？”
“我也說不上來，看著沒什麼區別，不過味道聞起來不太像是我之前開的那種藥，具體有沒有問題，還得化驗過之後才會知道。”徐醫生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