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的意思是什麼,也沉默起來,片刻後她似想起了安草的一句話來,楚嫻道。“娘,安草今天說,那溫家的侯老夫人對她可是有些不一樣的。娘……!”楚嫻往張氏的身邊挪了挪,“如果那溫家的老夫人也有了這份心思,我們想個法子添個火,讓侯老夫人自己同我爹爹提起這門親事……!”

張氏雙眼一亮。

這時,丫鬟冬枝走了進裏,在張氏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

張氏神色立刻的露出了不敢置信,她看著冬枝,睜大了眼問。“真的?”

“真的!”冬枝點了點頭,“人就在門房處等著,夫人。您打算怎麼處理?”

楚靜並不知道張氏母女又在打她的主意,她一直在聽古媽媽講那些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古媽媽會的這類故事真多,講的又有聲有色,比說書的人不差,到是令楚靜聽的津津有味。十二分的滿足。

晚飯的時候,楚靜也留了古媽媽,用過飯,繼續講。一直到很晚,古媽媽也講的嘴皮子泛酸,喉嚨泛幹。楚靜才讓她回去,但令她明天大早的再來給她講故事。

至於賞錢,楚靜給的很是豐厚。

楚靜上床時候。楚升文還沒有從宮裏回來,而第二天楚靜起來時,楚升文又比往常更早的進宮去了。

楚靜則繼續聽那古媽媽講東講西,古媽媽許是為了多拿賞錢,有那麼幾個故事就是她瞎編亂造的。然而這自是瞞不過楚靜的耳朵,楚靜也懶的點破。隻看著古媽媽冷笑道。古媽媽被楚靜的冷笑鬧的發毛,不敢再糊弄了,可她肚子裏的貨也掏了幹淨,再無可講的東西。

打發走了古媽媽,楚靜就想著是不是去溫家一趟,看看溫建成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然而她還沒有開口吩咐,就有個管事模樣的人帶著一個小丫頭過來了靜園,小丫頭的手上捧著一個高錦盒子。

哪一出?楚靜的目光落在錦盒上,又很快的看定那管事模樣的人,她有些期待,是不是張氏有手段要衝她來了,是不是她又能玩貓逗老鼠的遊戲了。

安葉說,來人是楚家房門上的一名管事。這名管事的笑容裏帶著些苦澀,他向楚靜見了禮,邊讓小丫頭將錦盒交給安葉,邊道,“四小姐,這錦盒,是安親王世子著人送到門房,說是專門送給您的!”

楚靜是未出閣的小姐,安親王世子是未娶親的公子。安親王世子這般的唐突送來禮,是很不妥當的。而門房將禮收了並送過來,就更家的不妥當了。

私相授受這四個字,楚靜做凡人這麼久,豈能不知?正常來說,這個禮,楚靜受不得,不但不能受,聰明一點的小姐還會將這個管事發個罪,將一切都推到他頭上,說是他越過了主子,私自作主受了這禮。

然而楚靜並沒有這樣做,她選的是世人看起來最愚蠢的那條道:收了禮!並且,還讓安葉去準備一份回禮,送到安親王世子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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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是不是傻了?竟是真的收了禮?還要回禮!”楚嫻很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張氏道,當然,她的心裏是有嫉妒的。因為那封禮,確實是安親王世子送來的,那送禮來的人遞上的名帖可不是假的,而且那馬車上的安親王府標記也十分的明顯。

一開始聽說安親王世子送了東西來給楚靜,楚嫻氣的差一點暴走。在楚嫻看來,世子不顧世俗禮儀,竟是光明正大的送了東西給未出閣的楚靜,那是他娶定了她的意思啊!

若按照她的意思,就是讓門子拒不收禮。

然而張氏的卻嗤笑一聲,說這禮來的正是好時候。楚嫻很不解,張氏告訴她道,“就算世子真的中意於她,這親事,可不是世子中意就能成的,他上頭,可是有父母健在呢,而且他的父母還是王爺王妃,身份尊貴非常。世子啊,要麼就是昏了頭腦,要麼也就是個……!”張氏想說是繡花枕頭,中看,裏頭卻是草,但想著女兒鍾愛她,就打住了這一句,“他如今這麼堂而皇之的將東西送來,他那邊就是有什麼流言,到底身份擺在那裏,最後肯定是無礙的,打靜丫頭想要進安親王府的正門,卻是難上加難了!”

張氏道,“我們就受了禮將東西給靜丫頭送去。靜丫頭就是不收禮,推了責任,那麼世子就會寒心,有芥蒂。就算世子沒有相法,那王妃呢?安親王妃這個人,我也算有些了解,她是,護短的很,靜丫頭受不受這個禮,王妃都會不高興,受吧,她會覺得靜丫頭不知禮節,這樣的女子怎麼當兒媳婦?不受,她就覺得靜丫頭是落她兒子的臉,你說王妃能高興世子的臉被落?所以,這真是件好事情!無論如何,靜丫頭想進安親王府的門,那是難了一層了!”

聽了這樣的解釋,楚嫻才算冷靜下來,可心裏歡喜的同時,到底也有些酸酸的,畢竟世子他竟是喜歡楚靜而不是她!

楚嫻和張氏都覺得,楚靜是不會收下那禮的,可結果大出她們的意外,給世子還回禮,就更是在她們的意外之外了。

“管她怎麼想的,反正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情!”張氏心情大好的喝了口茶,這件事情她安排的很漂亮,將自己摘的很幹淨,無論楚靜收不收那份禮,楚升文知道了來責問她,她都能說是那門房上的管事為了巴結楚靜這個活菩薩,越過來她這個當家夫人私自作的主將東西送過去的。而那個“私自作主”的管事,張氏拿捏著他的把柄,他就是丟了性命,也不會說出是她張氏主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