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酒杯子重重一放。很是大方的承認,“我哥喜歡人家,想跟人家一起吃飯,你說我在那裏湊什麼熱鬧啊!”這話,說的時候,很酸很酸。話說到這裏,寧遠又倒灌了幾口。
“不瞞你,我也看上那丫頭了!”寧遠一本正經的看著嚴常景,臉上不帶笑的蹦出這樣一句來。
這是他的真心話,可不知道要跟誰說,除了嚴常景,他誰也不能說。
“不是吧!”嚴常景立刻的就眼睛放光,人往寧遠這邊湊,八卦之火熊熊,“兄弟倆都看上一個姑娘,這個也……我看她也一般啊。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在寧遠的怒瞪中,嚴常景忙的打住說楚靜不好的話頭,而惟恐天下不亂的出主意,“依我說啊,這個女人跟江山一樣,自古以來都是我們男人爭搶之物,他雖說是你哥,可也不是說他是你哥,楚姑娘就一定要是他的,寧遠,怎麼變孬了,喜歡了,就是親哥哥那,那也下手搶啊!”嚴常景做了一個抓搶的手勢,“我就覺得你小子不對勁!原是這樣!”
“你說的容易!”寧遠惡狠狠的拍了嚴常景的肩膀一下,“他是我哥,他喜歡上一個姑娘並在努力追,我不幫忙還搶?”
“那你打算怎麼辦,等著你哥將美人擁進懷,然後你叫你喜歡的姑娘叫嫂子。嘖嘖,真不像你!”嚴常景搖搖頭。
“等!”寧遠比出一根手指頭,幾杯酒下肚,又加上心情不快,他有幾分醉了,“我哥要是能娶到她,我就喊她嫂子。如果我哥搞不定,那就是他們沒有緣分,那時候我再追。她要麼是我嫂子,要麼,就是我的女人。反正,她屬於我們安親王府的!”寧遠的話,說的十分著力,那根比出的手指似是為了加強語氣,還上下的比劃了又比劃。
嚴常景楞了一下,繼而笑著無聲搖搖頭。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寧遠,這個看似紈絝的少年,其實有著一顆執著的心。
在說陸家這邊。
楚靜、寧澹、陸牡丹、陸如劍四人相對而坐。陸如劍說起了他在睦北任職的一些有趣事情,楚靜也是此刻在他的言辭裏聽出來,陸如劍已經卸了刺史一職,他回來確實不是暫居,而是朝廷會安排他在京都任職,至於具體的官職,還沒有正式的下來。但想來也是高位的。
吃到一半的時候,有丫鬟來找陸牡丹,說是有人送了一匹好馬來,非得要親自的交到她手上才成。陸牡丹就暫離開了亭子。陸牡丹剛一離開,就又有下人來找陸如劍,說有個事情非要他過去才能解決。陸如劍也離開了,走前還在寧澹的肩膀上拍了拍。
亭子裏,便隻剩下了楚靜和寧澹二人。
楚靜哪裏看不明白陸如劍兄妹的離開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但她並沒有點破。
寧澹先開了口,他盡量的讓話語聽起來隨意一些,而且一開口就是解釋,“陸兄說有女客,我本是不來的,後來聽他說是你,我才……!”他有些怕楚靜誤會他誰家女客都會過來同席。
楚靜笑了笑。
“書,看了麼?”寧澹其實想問的是,信看了麼。
“恩,謝謝你送來那些書!”楚靜真心的表示了感謝,“信我也看了,謝謝你關心!”
“我後來去找了你,但是沒有找著,你怎麼沒有直接回國公府?國公大人很是擔心你,派了很多人再找你!”寧澹還想說,我也很擔心你,也使人去找了你,但他有了上次被拒絕的經曆,萬不會急的將感情表達出來的了。他甚至跟屬下的人都討論了又討論,大家也都覺得,追姑娘家,急是急不來的,因為姑娘家的臉皮都太薄了。
“想去外頭走走看看!”楚靜也當閑聊,她自然不會因為他相她表白過一次,就要處處的回避他,“國公府,是隻籠子,而我想的,是有一天能衝出籠子,飛的更高更遠去!”她對著他笑,話裏的意思也有另外一層:她以後不想從國公府這隻籠子落到另外一隻籠子裏。
寧澹自然是明白的,但他眼睛露出向往,“我也想能到更遠的地方去!”
楚靜沒有接話,氣氛就有些冷。
“對了,過幾日就是祈雨節,你去嗎?”寧澹問道,若楚靜去,他也去,而他希望她能去。
祈雨節,楚靜對平國的各類節日沒有詳細的了解過,不過想來無事的話,也可以去看看。
“還不知道!”楚靜回道。
寧澹哦了聲,就索性的說起了一些他和寧遠往年去祈雨節時候的一些趣事,楚靜饒有興趣的聽著。二刻鍾後,陸牡丹和陸如劍才回來。陸牡丹有些氣憤,一坐下就對楚靜說道,“什麼送馬給我的,到是牽了匹好馬來,我也喜歡,可弄到最後,卻說是送錯了的,他們家小姐也叫牡丹。我是陸牡丹,難道他們家小姐也能那麼巧合的姓陸,也能是住在這裏的。要不是哥哥攔著我,這馬,今兒我非要留下不成!”
一切自然是陸如劍安排的,他幹咳二聲,舉酒杯相碰,將話題岔開去,“下回約個時間,大家一起去騎馬吧!趁我也得空,嘿嘿,如何?”
陸牡丹第一個舉手說好,寧澹也說可以,然後目光不時的膘楚靜。
楚靜也利索的點了頭。
午飯結束,又上了茶水吃點心,一直到陸牡丹有些坐不住了,拉了楚靜先離開,寧澹的眼睛裏的光,才黯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