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一眼就看出,那竄珠子是一件法器!隻是算不得好寶貝。
“元供奉,你怎麼來了!”太後對著進來的老嫗點了點頭。態度和話語都頗為客氣。那老嫗進來後,對太後微躬身見禮,而後不等太後開口,就坐在了旁側,就有宮人為她上得茶水。
而老嫗的眼睛。隻剛開始的時候在楚靜的身體轉了一下,而後就再沒有在意過楚靜,仿佛楚靜的存在,根本就不值得她多看一眼。如此態度,元海是為了抬高她自身而裝出來的。
實際上,元海今時之所以不修煉而來此處。就是專門的衝著楚靜來的。
昨日,元海暗中試探了一下楚靜,她發現這個丫頭對她的存在和出手並沒有察覺。如此可以推斷,這丫頭沒有什麼手段,身上也沒有什麼寶貝。隻是這一點,跟後來安貴人身邊的人說的就不一樣了,那個叫七喜的宮女明明說。她想抽這丫頭巴掌時,是有什麼東西憑空反震開她的巴掌的。元海不覺得那宮女有膽子說謊。如此說來,這丫頭身上,定然還有蹊蹺,要麼,就是她發現了她元海的出手跟存在。
年紀如此小的一個小姑娘,元海又不信她能有這個本事。那麼她身上,究竟有什麼蹊蹺?
後來,元海又用楚靜的頭發絲推演了楚靜的命數,這個命數有些奇怪,她十三歲前的一切都能清晰的被元海推演而知,但之後的一切,卻是元海無論如何都看不明白的了。她看到的,是一片迷霧!這讓元海的內心,震驚非常。
迷霧,能說明二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這個楚丫頭的命數在她元海之上,所以她看不到也算不出。另外一種可能是,這個楚丫頭的命數多變不定,有千種道,萬種能,如迷霧,尚不清晰落定。
而無論哪一種,都是讓元海有驚又喜的。
元海想的是,如果這個楚丫頭的命數能被她借用,那麼她的大造化就在眼前了。但借接命數的前提是,楚丫頭的命數,她需要有一絲的了解。因為再好的命數,也包含了大劫難的。元海隻想要那有利的幾年命數,而不要那劫難的一段。
“我是製了些丹藥想給太後送來,原知太後這裏有客在,我是不進來的,隻是……!”元海的眼睛在楚靜的身上一轉,眼神帶著不屑和輕蔑,“聽到一些輕狂言語,就忍不住的進來了,還望太後莫要怪罪才是!”
“這位是元海元供奉,便是哀家剛提到過的有神仙一般的人物!”太後向楚靜介紹道,神色裏不自然的就流露出了一些驕傲之意。
楚靜眼神多有傲然的掃了眼元海,隻淡淡的“哦”了一聲,態度並不恭敬。
元海是太後皇帝都對她客氣禮遇的習慣了,楚靜這般輕曼模樣,心裏自然的很不舒服,她買弄的手一翻,一隻巴掌大的小玉盒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中,“這是我新製成的養顏丸,聽楚姑娘的口氣,似乎對這類丹藥也很合適,既如此,你到是看看,我這丹藥,成是不成!”說著話,小玉盒子就飄離了元海的手掌心,漂向楚靜而來。
楚靜看到這一幕,眼神故意的怔了怔,臉色也故意的流露出一些驚愕意來,但她看上去將一切情緒死死的壓住,她伸手接過漂浮過來的玉盒,將之打開後,一股濃鬱的花香頓時的就從盒子裏散出,向整個室內彌漫。
“妙哇------!”太後側頭看著楚靜手裏的丹丸,雙眼中精光直現。皇帝年五十,太後自然年紀很大了,年約七十了,但她看起來能如此年輕,行動也能如此便捷,自是元海為她製丹煉藥的緣故。
這香味的濃鬱,意味這此粒丹藥的功效比往常的都要好。
青春,誰不希望能永恒,便是七十的太後,更想抓住。
“垃圾!”楚靜卻是僅僅掃了一眼就將玉盒子連帶著丹藥向地上一扔,眼神裏,神色上,滿滿的都是不屑之色,從嘴中丟出來的話語,更是帶滿了譏諷,“神仙一般的人物若隻能做這樣的垃圾出來給太後服用,那這神仙……嘖嘖嘖嘖!”楚靜一連竄的冷笑。
太後看著滾落在地上的丹藥,一陣的心疼惱火,可麵上並無明顯流露出來,再聽到楚靜此刻的話和她麵對著元供奉做出的如此舉動,太後的心裏多少的也起了些想法:難不成,這楚家丫頭真有能耐,能比元供奉厲害!
“你------!”元海的神色就沒有那麼隱藏了,楚靜將她的丹藥說成是垃圾,並隨手丟在地上,又話中帶刺的嘲諷她元海無好本事,這令的元海好不尷尬鬱火,她的神色也變的陰沉不善起來。
元海想再次一測楚靜的命數,故而她冷笑著開口道,“你既是這般輕狂,好好好,那我到是想看看,你能煉製出什麼好的丹藥來!”說罷,元海從位置上站起來,抱拳對著太後言道,“太後,便讓這楚姑娘拿出本事來瞧瞧,若是能煉出丹藥也就罷了,若是浪費了天材地寶卻無所成,哼哼!”元海的笑聲裏,帶出幾分陰毒之意。
太後卻要顧及威國公的體麵,她剛想開口將這事圓過去,楚靜卻是已先一步應承了下來,“好!”
楚靜都應了,元海又目光陰冷的看向太後。太後喉嚨裏的話轉了又轉,終是看著楚靜道,“既如此,那就讓哀家看看你的手段,你也莫慌,若真是做不出來,給元供奉陪個不是認個服,元供奉神仙一般的人物,自然是不會更你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