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套同題材的,沒有真假之分。”
“簡修遠……”
沒想到簡修遠會拆她的台,康君芝回頭瞪了一眼,轉過頭對著她又是溫柔一笑。
她會找事,喬月白早就想到了,但是她沒想到的是,不過一轉眼的時間,康君芝剛才那幅咬牙切齒就要把自己扒皮抽筋的樣子突然變成了柔風細雨的微笑,說話也是得體有度。
在家練習了很久吧?為了在今天,讓她難堪。
這種陰暗潮濕的想法不斷向自己湧來。
喬月白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一刻也不敢放鬆。
“是嗎?看來是我的疏忽了,把好好的氣氛搞成這樣……”
康君芝拍了拍喬月白的肩膀:“別這麼緊張……這樣好了,為了表達歉意,我前兩天買了幾件小玩意兒,覺得月白戴著比我合適。剛才覺得拿著不方便,就放在車裏了,月白,要不你來試試?”
這才是真正的過招嗎?
喬月白手一頓,慢慢喝下一口水,抬起臉,和她一樣的笑意盈盈:“好啊。”
“喬月白。”
顧習安忽然開口,喬月白轉頭看他,他卻又一臉的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最後隻是說道:“沒事,去吧,好好聊。”
喬月白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和康君芝一起走出包間。
能說什麼呢?這種情況下什麼都說不出來。
康君芝懷了孕,可是走路卻挺快,不過一會兒便走到了車裏。
她並沒有拿了東西就帶她回去,而是把喬月白推進了車,關好了車門。
這下子,喬月白倒是有點緊張了,周圍沒什麼人看到是一方麵,萬一這康君芝玩什麼刺激自己讓自己失手動她,孩子流產的把戲,罪人便是自己。
看見她恨不能離自己遠遠的樣子,康君芝“噗”的笑出了聲。
其實簡母很多年前就與顧老爺子鬧翻了,而今天之所以會來,一方麵確實是老爺子做壽的麵子,另一方麵,是她康君芝下了好多功夫,與簡母商量許久不說,對話甚至是禮物,每一步都精心設計了番,為了,就要讓喬月白好看。
憑什麼?都已經和別人結婚了,簡修遠還要因為她,跟自己離婚。
憑什麼?同樣都是農家出來的孩子,簡修遠卻一直說她差喬月白太多。兩個人根本無法比較。
想到這,康君芝臉上的笑更深了幾分。
康君芝口中的小玩意兒,其實隻是體積小而已,如果用去換真正的小玩意兒,大概把一家店鋪買下來都綽綽有餘。
喬月白靠在車窗邊,看著她從精巧的盒子裏拿出幾個不同顏色的玉手鐲,,每個都晶瑩剔透的透著耀眼的光。
喬月白托著下巴,笑得有點諷刺:“表嬸,這麼貴重的‘小玩意兒’,你還是留給自己用吧。我並不是很缺,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歡。”
‘小玩意兒’這幾個字咬得極重。
自動忽略喬月白的語調,康君芝圓滾滾的身子笑起來寫滿了得意。
“我和修遠結婚很多年了,他總是喜歡給我買這玩意兒,一年一個,說是見證什麼的,攢到現在竟然也有這麼多了。我不喜歡戴著玉鐲子,可碰巧看到你手上有一個,想來是很喜歡這種東西吧……其實呢,這玩意兒再貴重也隻是玉而已,哪有和月白你的情分重,想來咱們兩個真是緣分不淺了,你找了兩次良人,還都跟我撞上了……我這個做表嬸的怎麼都要表示表示。隨便挑幾件吧,戴上或者扔進垃圾箱都隨你的便。”
喬月白冷冷地笑:“康君芝,咱倆關係沒這麼好,別做出一副恩賜的表情,很醜很難看。這麼多簡修遠送你的東西擺在我麵前,你是想跟我炫耀你很會挑鐲子呢還是想暗示你和簡修遠感情很好?”
“這話可就難聽了。”
康君芝依舊是笑吟吟的:“我過得很好對你來說不也是一種炫耀?簡修遠對我越好,不就更打你的臉?”
喬月白急吸一口氣,緊緊攥住手,勉強忍住想扇上去的**。
她沒想到,一向看上去行為魯莽的康君芝這一次會做到如此進退有度。
“康君芝,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簡修遠。現在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又何必來難為我?你這麼一再作死,不過就是害怕我把簡修遠奪回去罷了”
“喬月白,我敢說,你現在連掐死我的心都有。”
康君芝笑得愈發柔和:“奪回去又能怎麼樣,你奪走簡修遠還要再幹什麼?你和顧習安離婚再和簡修遠結婚嗎?你覺得顧家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我這肚子裏的孩子確實不是簡修遠的。可是我寧願就這樣和他虛情假意一輩子下去,也不會允許你們兩個在一起。我也不怕你說出去,反正我婆婆認定了這個孩子是修遠的,從你口中說出來,大概隻會讓你落得個妒婦名聲。
其實當年你們倆一開始好,我就知道了,隻不過我一定要撐到最後一天,讓你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才甘願。我故意裝不知道,你們婚宴的前一天,偷偷拿了他的身份證,嗬,你能想象我當時一動不動地看著簡修遠左右兩難,走來走去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