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不過他正在上政治課,不能請假出來,得等到九點半才行,那隻好等等他了。
小張下課後來找她,問她什麼事情。陳曉瑟便把飛狐和醜醜的事情說了一遍,小王了解了下情況後安慰她:“嫂子,你別著急,我回去幫你打聽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
“哢嚓”,遠處樹上的樹枝斷裂,發出一聲巨響,看來西伯利亞寒流真的到了。她不好讓小張多忙活,謝了他幾聲就讓他走了。
陳曉瑟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孤立無援啊。沒有兩個小東西的陪伴她在這裏還真的住不下去,可看看外麵凜凜寒風,想要回她住的地方又放心,萬一這倆小東西回來找她呢?她在外麵連著凍了這幾個小時後,感到很疲憊,便打了幾個噴嚏,於是緊緊身上的衣服,感歎一聲,真冷。
她打算留在這裏等飛狐和醜醜。
回去鑽入被窩,直到下半夜才緩過來麻麻的身子。第二天鼻子囔囔的,感冒了。小張還沒有給她消息,這讓她白天的工作效率極低。到了接近下班的時候,小張才打來電話,他的話很是磕絆,很有替她擔憂的感覺。他說:“嫂子,我問了一圈,終於打聽清楚了是誰抱走飛狐了!”他停頓一下。
陳曉瑟急的要跳腳了,便問:“你個兔崽子趕緊說啊,急死人了。”
電話那頭的小張暗歎一口氣,還真是連首長相中的人,都一樣的罵人兔崽子。他說:“是連首長的母親將狗抱走的。”
陳曉瑟呆了,連浩東的母親?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她聽連浩東說過他的家庭狀況,他家三代軍人,家教森嚴,尤其是母親對他們更是嚴格,無論大事小事都上綱上線的要求。
想到這些後,陳曉瑟有點害怕了。不是她膽小,也不是她退縮,而是女人的一種本能,連浩東有位肅穆莊嚴的母親,如果自己真要和他結為夫婦,那就說明她將來有位超難搞的婆婆。她後背冷颼颼,暗道:莫非他母親不滿意她,先給她來個下馬威?
但,就算她是王母娘娘也不能這麼的不講道理抱走人家心愛的東西吧?這婆婆再惡終歸是連浩東的母親,繞不過這情字的份。如果連浩東要娶她,她早晚都要見這位嚴母,晚見不如早見,她打算今晚就去拜會一下。
從小張那裏打聽來地址,是香山的一個隻有區號沒有名字的地方,很不好找,但被她摸到了。她看到超級不起眼的鐵藝大門外執槍站著的藍衣衛兵。大院這個地方白天的衛兵還不配槍呢,這裏居然配槍?說明裏麵住的絕對都是鼎鼎大名的重要人物。
不錯,這裏就是香山三十八號院,裏麵住著幾位中國海軍最高級別的領導,安靜的香山腳下點綴的幾處別墅便是他們的府邸。裏麵參天大樹密布,小路蜿蜒,是北京絕佳的靜養之地。而且地勢也較周圍高,加上庭院的人工湖,形成背山麵水之格,官運恒通,風水較好,是將門直開的好地方。
自古至今,無論他是多偉大的唯物主義者,骨子裏都相信風水流年之說的。
地方比較遠,她下了班就往那邊趕,先坐公交車到香山附近,然後又打車邊走邊找,到了八點才摸到了門口。冷風颼颼,她上身借了件同事的外套穿著,□依然是昨天的行頭,單褲,腳上還是那個單口鞋,冷啊。她哆嗦的來回跺腳。
南北通透的大馬路,北風刮到身上凜冽的像寒刀,如果風再大點,她真擔心自己被刮走。今天她吃了些感冒藥,但好像並不管用,如今這兩條腿都像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路上行人稀少,陪伴她的隻有盡守職責的衛兵,站姿依然如那小白楊般挺拔。
陳曉瑟嚐試著像大院那一樣刷卡進入,還沒掏出卡來就被攔住了。最右側的小兵走下來問她找誰?她說:“我想找連浩東的家人,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