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範勻家啊,而且是元元不在的時候啊!
她想不都不用想就知道元元曉得了會是什麼個反應。
好吧,一想到元元同學,她覺得瞌睡蟲似乎跑了一點。
出電梯時,一個不穩,她差點栽倒,好在範勻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她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一抬頭與範勻含笑的目光接觸,她結結巴巴道:“沒,沒小心……”
範勻微笑著不說話,不過從電梯出來到家門口這段距離,他手便沒再放開,以半摟半扶的姿態。
許翹翹索性裝傻,難得被跟慈禧太後似的伺候著,她這麼對自己說的。
推開房門,趁換鞋子,許翹翹蹲□子慢吞吞地解著靴子的帶子,腦袋有些混沌,範勻摩挲著開了屋裏的燈,瞬間大亮。
他問她,“翹翹,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
許翹翹沒怎麼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就點了點頭。
等她換好鞋子洗手出來,就見廚房燈亮著,她好奇之下走過去看,就見範勻正拿了一包掛麵正下鍋,她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煙花,“範勻哥,你餓了?”
範勻身形一頓,回過頭來看了看她,然後笑了,“嗯,你也陪我一起吃點吧。”
“噢,……好。”許翹翹傻乎乎的點頭,“要不我來?”她很不確定範勻到底會不會煮麵條。
範勻側了身子,“翹翹,莫非是元元告訴你我不會做飯?”
許翹翹心道,元元倒是沒直說,不過她那麼期盼有個能下得廚房的嫂子,想當然耳,擔負著照顧她重任的哥哥是個廚藝廢,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元元到底有沒有說過範勻不會做飯這事兒,思索無果,她不能讓元元被她老哥冤枉,便笑道:“明明哥好像不會做飯。”沒有直接回答範勻,言外之意嘛,她以明明哥為標準推測的。
提到薛芮明,背過身去的範勻隻覺得牙根犯癢,“他大少爺從小到大被人服侍慣了的,哪裏需要他動手。”
許翹翹腦袋正糊塗著,聞言想也不想地反駁道:“難道你不是?”
範勻拿長筷子攪拌著鍋裏的麵條,他回頭道:“翹翹,在櫃子裏拿兩個湯碗。”
“噢,好的。”許翹翹乖乖地去取了兩個湯碗和湯匙,看她那樣子,估計已經忘了他們倆剛剛討論的話題。
範勻煮的麵條不多,大概就幾口,熱乎的清湯散發著陣陣香氣,聞著就令人脾胃皆舒,將湯碗房主隔熱墊上,範勻示意她嚐嚐看。
許翹翹也不客氣,拿起湯匙吹了吹,先喝了一口湯,熱熱的,暖暖的劃進胃裏,整個人瞬間想得到了救贖,長呼了口氣,許她感歎道:“真舒服呀。”
範勻一直看著她,見她如此便笑開來,自己拿起筷子和湯匙,一口湯一口麵地吃了起來。
這麼晚了,許翹翹不敢多吃,隻喝了幾口湯吃了兩筷子麵就不再動了,範勻見狀,自己這邊吃完了便把她的腕挪到了自己麵前,三兩下吃掉,竟是一點不嫌棄,許翹翹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手指頭攪在一起,身體裏像有一頭怪獸似的,咆哮著要衝出來!
好吧,她困了,她啥都沒看見。
“你明天什麼時候考試?”兩人都洗漱好,範勻上樓前問道。
“下午一點半。”許翹翹打了個嗬欠。
“嗯,你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送你回學校。”範勻看了她一會兒,“翹翹……”
許翹翹眼皮子都快要撐不住了,聞言抬頭看過去,範勻扶著樓梯扶手,“上次還沒有跟你道謝,謝謝你。”
“什麼?”許翹翹歪著腦袋,一臉迷糊。
範勻忍住上前摸摸她的小腦袋的衝動,他揮揮手,“沒事,快去睡吧,晚安。”
“範勻哥晚安。”許翹翹說著一搖三晃地晃進了元元房間,幾乎一觸到床便沉沉睡了過去。
範勻幫她關了房間大燈,將壁燈開開,怕她跟上次一樣半夜會想要喝水。
他站在樓梯上呆了一會兒,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薛芮明總是忍不住將許翹翹的頭發揉得亂亂的。她與元元不同,元元可愛卻一點不糊塗,別說揉亂頭發了,元元反應很快的,還記得小時候,他剛想伸手敲敲她的腦門,元元眨眼便跑到了三米開外,十分得意地昂著頭,“NOWAY!”
翹翹一慣都乖乖的,偶爾會調皮,還會有犯迷糊的時候,比如這會兒,她明明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腦袋裏想必已經一團漿糊了還在死撐著,腦袋幾乎都要一點一點,若是他一直不鬆口,小家夥隻怕一直乖乖站著,她嘴裏嗯嗯啊啊應著,其實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範勻掩去了唇邊眼角的笑意,又站了一會兒才上樓
雖然睡前沒看時間,許翹翹估摸著時間最早也是快淩晨兩點半,她果斷的第二天沒有在生物鍾的影響下起床,睜開眼睛時屋裏還是暗暗的,她側頭就見落地窗的窗簾被放了下來一絲光線不透,她手摸索著取了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上午十點,慌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穿好衣服,衝出房間,就見範勻正在看報紙,她愣住,“範勻哥,你沒去公司?”
範勻放下手上的咖啡,“我也剛起,怎麼樣,餓了吧,去洗漱下,出來好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