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也總比一直待在室內要好。在那之前,我還得給他的身體做一套全麵檢查,弄清楚他對於冷空氣的敏[gǎn]程度和接受能力,可以的話還能順便給他弄幾件屬於他自己的衣服。

這片住宅區給房主提供了專門的外租用飛行器,這種小型飛行器相當方便,幾乎可以暢通無阻地前往城區中的任何一個地方,就是租金和小費稍微貴了一點,不過也情有可原。

前半段的飛行路線都一直緊貼著城區的最外圍,在這個位置上我的視線也能勉強穿過這些已經開始稀釋了的薄霧,遙遙地望向城區範圍外的土地。由於聯合國已經禁止了任何一個城區外的路麵交通,外麵這片區域更不會有任何人去開發維護,所以一旦走出了城區的範圍,地麵幾乎雜亂得無法落腳,特別是像首都城區這樣的地理環境,外圍的這些土地更是寸草不生。

連環境維護最好的首都都是這樣,更何況那些已經被遺棄了的廢土一般的城鎮。我想起前段時間跟嘉利米維爾一起去過的那個小鎮,回憶了半天,腦海裏的景象也隻有一片蒼涼。

首都城區範圍相當廣闊,容納人口數量也是一個世界排名極其靠前的數字,路過了外圍區域後,中心地段也算得上是相當繁華。這也得感謝城區政府的治理,才能讓這些普通而無辜的人一定程度上免受hlm病毒的侵擾,至少在嚴格而頻繁的健康排查下,他們不用再像幾年前病毒剛剛爆發時那樣小心翼翼。

不過說是嚴格,並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全民排查,但是卻依舊出現了朱莉爾這個特例。這也是我和嘉利米維爾共同的煩惱源頭,同時也是我這次回城區的主要目的之一。

飛行器很快就停靠在了首都hlm病毒研究協會的會所門前,我對飛行員點頭示意,和他約好回來接我的時間,並且支付了他一定數量的小費後,才彎身探出飛行器的艙門,一腳踏上地麵。

我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聯係過協會會長費利舍先生,他說他會直接在會所大堂等待我,所以我謝絕了迎賓員試圖接待我的好意,獨自走進了會所大門。

費利舍會長站在前台的客座前,遠遠的就看見了我,並向我揮手示意,慢步走了過來。

“你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來了,我的老夥計。”費利舍先生熱情地迎了上來,在與我握手後立刻給了我一個擁抱,“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都不知道經常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家夥。”

“我很抱歉,費利舍先生。”我回抱了他一下,在分開後拍了拍他依舊健碩的肩膀,“工作上的確不容易抽身,更何況您也知道的,我實在是不方便回首都。”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費利舍先生的外貌,這幾年裏他的確又顯得年老了一些,眼角的皺紋越發堆積得多了起來,身材也變得有些發福,兩鬢邊原本健康硬直的黑發也變得花白起來。但他的眼神依舊神采奕奕,如果隻看這雙眼睛的話,還真挺難分辨出他的年齡。

“這個我知道,你這小子什麼事都愛自己撐著,也不管別人的想法。”費利舍先生歎了口氣,然後搭住我的肩膀,往走廊上走去,“那這次呢?你這次是因為什麼下定決心回來的?”

“很多方麵的原因吧,我這次來會所也是像跟您說清楚,畢竟我也就隻有您這麼一個長輩可以傾訴了。”我笑著說。

“哈哈哈!不錯啊,說話越來越好聽了,不枉我看著你這麼多年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不點一直成長到這麼成熟穩重的模樣。”費利舍先生明顯相當愛聽這種話,他放聲大笑了幾聲,感歎道,“從我認識你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嘉利米維爾那小子也還好吧?我也有一年多沒見過他了。”

“他很好。”我點頭回答道,“前線那邊的戰況最近不太好,惡性感染者的群體出現了很多問題,他頭疼得很,不過還應付得過來,您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