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少部下在北部研究所所屬範圍內大麵積搜查,幾乎日夜不停。研究所裏蔓延的毒氣暫時得到了控製,防毒小隊進入研究所後很快就找到了毒氣釋放源,並且想辦法暫時關閉了釋放器。但因為不清楚毒氣釋放器的具體工作時間和原理,所以研究所內依舊不算安全,隻有裝備齊全的防毒小隊才能隨時出入,連嘉利米維爾都隻進去過一次。

研究所裏有著不少被困的研究員沒有逃出來,除了零星一兩個躲在一樓隱蔽處和二樓一些密閉房間的人活了下來,多數人都被毒氣所困,沒能及時脫出,死亡人員不是個小數目。被困死在研究所裏的惡性病毒感染者更是不計其數,特別是二樓被傑拉德一手捏斷脖頸的那個感染者所在的位置,堆積了許多感染者的屍體。

這些研究員的遺體被防毒小隊依次搬運了出來,其中也包括了查理斯。嘉利米維爾陪尼約一起去看過這些研究院的遺體,並且參與了遇難國家研究員臨時悼念會。這些事全部都是在我昏迷的這兩天內完成的,所以我不清楚具體過程,隻能聽嘉利米維爾敘述完,點頭表示了解清楚。

我右手臂和肩膀處的傷勢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愈合,這段時間內我是肯定無法和軍隊一起行動的,不過這也正好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能夠去把剩下的事情調查清楚。費利舍會長那邊似乎也給政府提供了足夠的證據,以證明那天攻擊hlm病毒協會中央係統的人確實是出自北部研究所。這樣一來,北部研究所私自研究惡性病毒攜帶體和偷竊關於惡性病毒感染者資料的罪名就基本上定了下來。至於魯納森·休士和格格耳裏之間的聯係,嘉利米維爾說可以交給尼約去辦,他遲早能找出合理可靠的證據,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魯納森·休士依舊是失蹤狀態,一些疑點和沒法解決的事情,隻要能抓到他,就都能解釋得清楚。這件事情上級直接交給了嘉利米維爾處理,所以現在留在研究所裏繼續調查的是hlm病毒防衛局和防毒小隊的人,嘉利米維爾的部隊大部分都在研究所周邊進行調查。等過段時間毒氣徹底被控製後,我們才有機會再進去看看。

麥加將軍還在基地裏,嘉利米維爾也不方便在我這裏待太久,所以在和我交代清楚目前比較重要的事情後,就帶著尼約一起先行離開了。康納爾多在給我的手臂又做了一次檢查,並且換上新的藥物,囑咐我好好休息後,也走出了房間。

在康納爾多拆換繃帶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臂現在看起來有多嚇人。整條手臂上的皮膚都像是被烈火燒過一般,看起來紫紅甚至有些泛黑,表層也粗糙得像是褪下的蛇皮。不過我能夠自由活動五指和肘部關節,所以這股毒氣應該隻傷到了我的外層皮膚,沒有傷及筋肉和骨骼。

傑拉德在我換藥的這個過程裏一直盯著我的手臂看,眼神無比專注,從我的角度來看,不太能分析出來他現在是什麼想法和情緒。不過他一直很安分,所以也沒影響到康納爾多——跟尼約說得一樣,這位經驗老成的醫生確實是被傑拉德嚇得不輕,給我換藥時都時不時往傑拉德那邊的方向瞟一眼。

在康納爾多離開後,我對傑拉德招了招手,讓他重新坐回床邊,將手撫上他的額頭,沿著他的前額發跡線將他的頭發往後撩去,也讓我自己能更加清楚地打量他的神情。

他看向我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專注,而我剛剛的感覺也沒有錯,他的眼神似乎比以前要清醒一些,和我對視的時候有著濃烈的情感和思緒包含在內,不再是以前那樣毫無意義的茫然與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