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影響到傷口的。”

我點了下頭表示了解,反手在傑拉德的肚子上拍了拍,讓他站在原地不要太靠近,然後拉了把椅子在韋伯斯特的床邊坐了下來,對他微笑了一下算是問候。

他的臉色依舊相當蒼白,幹皺的皮膚和眼瞼使他看起來比以往更加虛弱,不過精神似乎還算不錯,大概已經從剛剛受襲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了。

“我知道你現在狀態非常不好,”我開口說道,“但你現在也的確不可能再從這裏逃脫出去了,所以希望你能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如實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韋伯斯特閉了閉眼,神情上沒有顯露出多少掙紮的情緒,就緩慢地點了點頭,像是歎息一般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這次的事件歸根結底還是起源於北部研究所裏的那些毒氣和這次的感染者襲擊。”我瞟了一眼尼約,看見他已經開始了記錄之後,才繼續問道:“那間實驗室裏的毒氣和腐蝕性液體,的確是你們用來做感染者*抗性實驗的,是嗎?”

“……我欠休士一個人情。”韋伯斯特沉默了一小段時間後,才開口回答道,“實驗室是我特批給他的,我沒有參與過他的這些實驗,隻保證過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他私自用惡性病毒感染者做實驗的事。研究所裏有一部分研究員跟隨了他,願意和他一起進行研究,他們所使用的所有器械和材料,都是休士自己弄來的。”

我皺起眉,又問:“他做這些實驗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清楚。”韋伯斯特小幅度地搖了搖頭,說,“他隻向我保證過,這些實驗的最終目的的確是為了讓軍隊在對抗惡性病毒感染者時多一分勝算,但是具體還有沒有其他原因,或者他有沒有和軍方扯上關係這些,我其實不太清楚。”

“你欠了他什麼人情,才讓你願意幫助他到這種地步?”

“……抱歉,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韋伯斯特閉上眼,態度堅決地說道。

“魯納森·休士自從來了你的研究所之後,就一直都在做這個實驗嗎?”

“不是。”韋伯斯特回答,“他來研究所的頭兩年,都隻是在安分守己地做著自己的工作而已,真正開始做這些實驗的時間,大概還沒超過一年。”

“你知道他是從哪裏弄來這些液體與毒氣的麼?”

“我隻見過他和那些運送液體與毒氣的人交接的場麵,”韋伯斯特回憶著說,“他們是乘坐飛行器來的,飛行器上沒有任何標識,看不出來具體是哪個公司或者軍隊的飛行器,型號看上去應該是市麵上普遍能見到的那種。從飛行器上下來的人也沒有穿著任何製服,看起來非常普通,每次過來也隻是把東西交給休士之後就會立刻離開。我沒有和他們說過話,其他研究員也應該都沒有過。”

我搜尋著他這些話裏的重要信息,將皺起的眉放鬆下來,“研究所裏大概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些實驗?”

“不算很多。”韋伯斯特說,“有些人甚至可能還不清楚休士在做這樣的實驗……他們才是最無辜的人,是我對不起他們。”

我點了下頭,思索著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惡性病毒感染者頻繁攻擊你們研究所的這個現象,是從他開始這些試驗後才發生的吧?”

“是的。”

我不再提出任何問題,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經了然於心,於是站起了身,從韋伯斯特的床邊離開,回到了傑拉德身邊,輕輕捏了下他的耳垂,對嘉利米維爾點頭道:“走吧。”

嘉利米維爾之前一直都仔細聽著我們的對話,現在也再沒有任何其他問題,率先帶著尼約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