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往兩側分開後,嘉利米維爾繞過他們直接走進了大門。我和傑拉德一起跟在他身後選擇了最右側牆邊的位置,繞開地上那些天花板的碎片和桌椅的殘渣,從側麵接近了吧台。
晶片小地圖上所顯示的那個紅點始終一直都在一小片區域裏移動著,地下的空間大概不算太大,或許也隻有這一個出口而已。我們走到吧台側邊,往吧台後方看去。
這的確是個符合幾年前室內裝潢風格的吧台,吧台的桌子下是無數個小型抽屜和放置煙酒的儲物櫃,吧台前方有幾把破損的椅子,支撐這些椅子的圓柱形支柱還依舊被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吧台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抽象畫,畫布已經被撕扯得看不出來原樣,更別說去判斷這究竟是哪位畫手所創作的作品。
而吧台後的這一小片地麵上,和我們所預料的一樣,有著一扇方形的小門,那個感染者在進入通道之後這扇門就重新關了起來,也不清楚是他自己關上的還是這扇門的銜接處安置了彈簧。
一切都看起來十分老舊,四周也都存在一些我們已經很早以前就已經淘汰了的物品痕跡,這扇門看起來同樣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我對嘉利米維爾點了點頭,鬆開傑拉德的手,蹲下`身體將一側的膝蓋抵在地板上,為了保險起見,我再次戴上了剛才被我脫下來放到背後小包裏的手套。
門板上有一個結滿了鏽的把手,由兩個簡陋的螺絲固定在門板的一側。我稍微觀察了幾眼,推測這應該是個類似於酒窖的地下室,裏麵的溫度會比室外要低很多,適合存放一些酒釀或者水果。我不太清楚他們這個酒吧在幾年前有沒有食物儲存櫃,但是這種儲存方式已經早就沒什麼人使用了,或許隻是為了襯托酒吧的氣氛也不一定。
我伸出右手握住那個門把,隔著手套用大拇指在門把的鏽上摩攃了幾下。這些斑駁的鏽跡看起來不像是經常被人手碰觸,那個感染者應該也並沒有把這個地下室當做是自己的老窩,還經常回來看看才對。
花了幾秒鍾時間思考這些後,我的手臂稍微使力,把這道門板拉了起來,從側邊直接拉到了對麵的地板上。門板上沒有彈簧,剛剛應該是那個感染者自己將這扇門給關閉了起來,不過也沒有鎖之類的東西能夠限製其他人進入。
嘉利米維爾往前走了一步,和我一起往下看去。借助著室外的陽光,我們暫時隻能看見通道一側牆麵上的梯子,至於這個方形通道究竟有多深,裏麵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這些都暫時沒辦法知曉。
不過通過眼前的晶片,我再一次看見了那個紅色的人影,的確就在這個通道下方稍稍靠右的位置。但是這也正是問題所在,我們的確清楚那個感染者的位置,這個方形通道太過狹窄,下方地下室的空間也更加方便感染者的行動,如果我們直接順著梯子下去的話,隻會直接被那個感染者從後方輕而易舉地偷襲。
我抬起頭,看向正陷入沉思的嘉利米維爾,“要放□□麼?”
“現在還不清楚下麵究竟是什麼情況,”嘉利米維爾搖了搖頭,說,“萬一下麵還有其他出口的話,可能會直接讓他跑了。”
“他現在可沒有任何想要逃跑的跡象。”我看著晶片上那個不斷移動著,但看起來卻更像是在原地轉圈的人影,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直接下去。”他沒怎麼猶豫,就直接對我說道。
我揚了下眉,目光在他身上轉悠了一圈,說:“這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在梯子上安裝兩個滑道器,背對著牆麵下去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嘉利米維爾對身後的幾個隊員招了招手,“我當然不會一個人單獨下去,你帶著傑拉德跟在我後麵吧,下麵那個家夥估計跟他脫不了關係。剛剛在和那家夥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我們都沒弄清楚具體情況,所以我想親自確認一下那個感染者的狀態,使用□□的話,有可能會導致他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