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跟著尼約一起前往了指揮部。

即使連續兩天都沒怎麼好好休息,尼約也還是顯得相當亢奮,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嘮叨。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對傑拉德說話,傑拉德偶爾會回應他一句,或者問一些他不理解的詞彙和含義,我一直專心開車,基本上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討論——而且這種單方麵的洗腦式知識灌輸,大概也算不上是討論。

有這個家夥在,就算遇見再大的事件,這座基地估計都能迅速地將情緒調整過來。我無奈地笑了笑,在心底歎息著這麼想。大概也算是這種樂觀開朗的人無形中擁有的力量了。

我們抵達指揮部後,尼約把我和傑拉德直接甩在身後,迅速地衝去了嘉利米維爾的工作室。我則帶著傑拉德將車停穩後,才慢慢地走進了走廊。

“萊歐蒂爾。”

“什麼事?”我問道。

“什麼是口……”

我伸出手將手背貼上他的嘴唇,製止了他將話題進一步地延伸下去,並且說出某些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出的詞彙,然後微笑起來,對他溫和地說:“剛剛尼約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胡說八道。如果你在你想要理解的方麵感受到了任何困難的話,等我們回房間後再直接問我就行,別聽他講那些亂七八糟的。”

“……”傑拉德盯著我看了幾秒,點了點頭,和往常一樣選擇了聽從我的勸導,然後在快要走到嘉利米維爾的門口時,又開口問道:“他為什麼看起來和早上那麼不一樣?”

“因為如果連他都不能最先恢複過來,那麼其他人也會一直這麼消沉下去,直到這次事件的陰影隨著事件一起淡去。”我告訴他,“尼約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心裏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擔憂和痛苦。隻是他在這種時候需要保持良好的心境,才能準確無誤地做好他的記錄工作,並且影響其他人一起走出這次沉痛。”

“為什麼?”

“為什麼其他人會受到他的影響?”我將他的問題補充完整,然後解釋道:“因為情緒是時刻流動著的,會輕易左右一整個團體的狀態。除了尼約收集情報的能力之外,嘉利米維爾一開始把他放在身邊的原因大概也是為了讓自己的隊員能夠隨時保持最佳的心境,這樣一來在麵對困難和險境的時候,他們才更容易保有信心。”

“……就像如果你難過,我也會覺得難過一樣?”傑拉德跟著我一起停在嘉利米維爾的辦公室前,最後問道。

“對。”我笑著說,“情緒會傳染。”

推開門後,一道強光直接掃向了我們,我下意識的背過身將傑拉德攔在門外,等這道強光散去後,才無奈地回過頭,看向一臉訕笑的尼約和同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霍華德。

“……抱歉,沒想到你們會突然進來。”霍華德將那個小型投影放射儀的角度調整了一下,將那道光線射向了另一邊,“我們剛剛又整理了一遍視頻資料,所以想再放映一遍。”

“嘉利米維爾呢?”我走進門內,讓傑拉德先坐下來,才開口問道。

“隊長被麥加將軍叫走了,一會兒就回。”霍華德說著,再次調整了幾下投影儀,“尼約應該已經跟你們提到過了吧?我們從諜報小組那裏傳回來的資料中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現象——是關於那個攜帶著追蹤器的惡性病毒感染者的。”

“我們當時和嘉利米維爾一起行動的時候就跟丟了他,最後你們應該也沒能追上吧?”我在傑拉德身邊坐下,看著霍華德和尼約問。

“沒,我們當時和隊長會合之後不久,那片區域的惡性病毒感染者就忽然變得狂暴起來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事情,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在逃命。”霍華德說,“但是情報小組通過高空探測儀記錄下來了一些東西,令我們感到相當詫異,隊長認為,這件事情要和你們一起討論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