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搬家(2 / 3)

“所以現在我們分手吧,晚上或者明天你把你的行李全都搬回你家。我這兒沒有你什麼其他的東西,除了我那二十萬就沒有其他的經濟牽扯。你也不存在找房子什麼的需要拖延時間,你的房子是現成的,晚上收拾東西明天離開就行。晚上我回我媽那兒給你空間。”

“……”盛良翰想問為什麼,但似乎他問不出口。當初兩人的決定,就是“無條件”。誰想結束都可以,隻不過是柏柔先想結束的。他問了似乎就是說到做不到,而且柏柔能狠得下心,他為什麼不能。

“好。”他回答的很痛快。

這個回答讓柏柔一陣輕鬆,但同時還有一陣心痛。

她終於能放他一條路,讓他不用在兩人之間為難和周旋。

他應該感謝她讓他可以輕鬆的去結婚,去跟蘇素一家相處,不用顧忌她這邊有沒有受傷害。

拖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那二十萬什麼時候還我?”柏柔問。她想看起來更果斷更冷酷一些。

盛良翰卻沒了剛才的興奮。他跟著柏柔一起低沉下來,“以為會是以另外一種心情給你,沒想到卻是這樣。”他說著從身邊拿出來一個方形小盒子,擺在桌麵上遞給柏柔,“打開看看。”

柏柔看著那盒子有些不敢動,這種情況下送的什麼?戒指?

要是戒指這是怎麼回事兒?他跟前妻扯不清,為什麼要給她戒指?

“我不要。”柏柔拒絕。

“打開看看,裏麵是屬於你的東西,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你不要我也得還給你。”

聽盛良翰這麼說,柏柔才拿過那個小方盒子,打開看,裏麵躺著一把鑰匙。

“鑰匙?”柏柔問。

“嗯,那裏放著你的錢。”

“為什麼?”

“不為什麼。怎麼說你跟了我快一年,這大半年吃的喝的住的都花你的錢,我基本沒有做過什麼貢獻……就算是對你這半年的補償吧,你的二十萬就在裏麵,所以你不能不收。我這個人不願意虧待伴侶什麼,哪怕隻是同居的伴侶。而這段時間我們相處確實很愉快,所以你得到這個禮物理所應當。”

柏柔並沒有問這鑰匙是什麼鑰匙,首先看著不像車鑰匙……誰知道呢,也許是打開保險櫃的鑰匙,而保險櫃裏麵放著的就是車鑰匙。

柏柔猜想,那車很有可能四十萬,因為他說裏麵有她的二十萬,再加上不願意虧欠的部分,那不是正好四十萬麼。

又或者,這是保險櫃的鑰匙,裏麵放著她的二十萬現金,再加上盛良翰不願意虧欠的部分。

“不用補償我,我並沒有做什麼多餘的,咱兩同居你情我願,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柏柔這麼說著,但卻不能把鑰匙退回去。因為這事關她的二十萬。

“但是我占了你不少便宜。”盛良翰很快調整了心情,他現在完全是以普通朋友的語氣來交談,“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占你那麼久的便宜,不是說身體上,而是生活上……所以你安心收下吧,即便你不收,我留著也沒用。”

柏柔就想斷的幹淨點兒,最好是盛良翰的任何一件東西都不會留在她身邊。但是她更想讓盛良翰無情一些來讓她更快的恢複過來,因此最後還是決定收了這件不知道是什麼的禮物。

裏麵還有她的二十萬,她沒法很瀟灑的拒絕。

“好吧……那我就先回我媽那兒,晚上你收拾你的東西,明天下午我下了班兒回去,希望你已經走了。”柏柔說著站起來,收好了裝鑰匙的盒子後轉身離開。

走的特別瀟灑,甚至沒有一點點後悔沒有吃到好吃的心思。

盛良翰看著柏柔離開,想著送她的禮物,覺得這樣兩不虧欠,挺好。隻是可惜了他的造孩子計劃沒能實現。

他覺得自己並不傷心,並不會像第一次離婚那樣用了很久才接受事實從低穀中爬出來。

這次他做的不錯,分了就是分了,沒有什麼打擊,沒有什麼心痛,明天照常上班,晚上回去收拾行李。

滿桌子的食物被他一個人全部解決,結了賬開車回到柏柔的房子裏。

擺設還是他早已看習慣的樣子,而且跟他早晨上班前沒有什麼區別。

他的幾個大箱子都還在,盛良翰突然覺得自己吃多了有些消化不良,他的胃裏一陣翻騰,連忙跑去衛生間吐了一回。

柏柔直接回到娘家,柏母意外了一下,“明天又不休息,這麼晚了怎麼回來了……呦,怎麼哭了?柔柔快來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同事還是誰?快別哭了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哭沒完趕緊過來跟媽說說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去給你教訓她!哪個混蛋這麼欺負我姑娘啊?”柏母本來想習慣性的跟她開開玩笑,沒想到一開門,柏柔看到她之後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得淚珠子往下掉。

而且還有越來越控製不住的趨勢。

她把柏柔拽到沙發上,柏父也出來,“怎麼了柔柔誰欺負你了?哪個男的欺負你了你爸去揍他!別看我年紀大了教訓個年輕人不在話下!說誰讓你哭的?是不是王軍那個王八犢子回來欺負你了?”

柏柔趴在母親肩頭哭的直搖頭,“沒誰……”她一說話,哭聲更控製不住。

似乎這麼久壓抑的心情就在這一刻全都釋放出來。

她跟那個混蛋盛良翰從現在起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早就決定好的事兒為什麼她會控製不住的哭。

這麼多天沒有哭過,遇到任何困難都沒有哭過。蘇素找她談判她沒有哭,蘇素她媽找她談還汙蔑她她也沒有哭,在醫院發生醫患糾紛被揍到腦震蕩她沒有哭,為什麼這個時候哭的止不住?!

似乎這麼長時間用來將自己變堅強的東西在看到母親的那一刹那全都崩潰不見了,她沒有可以讓自己更勇敢的力氣,用幹渾身的力量都抵擋不住洪水般的委屈。

就連跟王軍離婚之後她都能在母親麵前裝的無所謂似得,但這次卻完全出乎她自己的意料。怎麼可以哭成這樣,太丟人了!

母親沒有讓父親繼續追問,而是坐在那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讓她哭夠了。

等到她的氣息漸漸平穩,母親才又問:“是不是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