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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子珊能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耳根有點紅,眼神有點躲閃。
這不是韓墨平時的風格。
然而她隻顧著去看換洗內衣是否是平時自己穿的尺碼,沒有留意他的神情。
她慢吞吞洗了個澡。
洗完才發現把護發素當成沐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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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幹頭發出去時,韓墨已經在外麵的淋浴房衝了個澡,換上了浴袍,正在撥電話讓人送醒酒湯。
果然是超五星,1分鍾不到就有人送湯過來。
是一個下午歡迎過他們到來的姑娘,那姑娘還抿著嘴看了她一眼。
她又倒頭把臉埋在被子裏,好丟臉。
要是剛才多喝一碗就好了,幹脆睡過去算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半暈乎半清醒地看別人給自己忙活。
耳邊響起碗碟輕碰的聲音,大概是韓墨在給她弄東西吃。
“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搖頭。
“那起來喝湯。”
搖頭。
韓墨沒聲音了。
她暈乎乎想著,他不會沒耐心了吧?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
掀開被子一角,沒看到人。
心裏打起鼓來,連忙一骨碌坐起來,這才看到韓墨坐在對麵的沙發裏,麵無表情……看著她。
手裏拿著打火機,唰地一聲,點燃嘴裏的煙。
他指了指桌上的碗:“在我抽完這根煙之前,把它喝了。”
秦子珊理虧,是她先不聽他的話要喝酒的。
隻能乖乖走過去,端起碗吹了吹。
木質的碗,這種回歸自然的感覺很美妙。
喝完一整碗,輕輕打了個嗝。
餘光看到他還在那兒抽煙,煙霧繚繞,她揮了揮手,皺了皺鼻子。
韓墨大概察覺到她討厭煙味,又抽了兩口才掐了煙。
他大步走過來,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頰:“還是很燙,早點休息。”
她輕輕嗯了一聲。
他突然彎下腰問她:“你以前不是學跳舞的嗎?”剛才在篝火晚會,為什麼不一起跳呢?
“……”她才不會告訴他是因為自己喝多了,目光閃爍了一下,找了個借口,“今晚沒穿裙子。”誰說隻有他才能傲嬌了?沒有裙子,寶寶才不跳。
韓墨沉吟著看了她很久,最後笑了笑:“好,下次跳。”又在她耳邊加了一句,“穿著裙子跳。”
她以為他說完就會離開。
可是他卻一直站在身邊,連一點挪動地方的意思都沒。
她往衛生間的方向挪了挪,他也往那個方向挪了挪。
“你……”她剛抬頭,眼前的燈光一晃,嘴上多了點熱意。
她顫了顫睫毛,然後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手緩緩搭上他的後頸,指甲無意識摳著他的皮膚。
韓墨沒有反應,隻是無聲地加深了這個吻。
熱。
渴。
又熱又渴。
她微微踮起腳,努力想從他嘴裏攝取更多。
可是身體突然一輕,她被抱了起來。
韓墨把她放在大床上,她緊張得閉起眼睛。
可是,預料中的吻沒有到來。
聽到他突然說:“剛才忘了回答你了。”
嗯?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單手撐著額頭,側臥著看她。
深褐色的眼珠看著她:“剛才跟你說的火把節。是真的。”
哦。她想起剛才在外麵,他說當地的男女定情,都會通過火把表達愛慕之情。她後來問他是真的假的。
她點點頭。
他屈起兩根手指,從她的肩膀,滑到手臂,再到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