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個月的時間,林西凡從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子,轉眼成為一個新興大幫派的老大,這樣的事情在臨江市麵上早就已經盛傳了,認識林西凡的人也很多,不管是黑道白道,對他都要退讓幾分,其中就像王家這樣的大家族,都因為忌憚劉天楓和陳老爺子而不敢動手,但是誰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小警局副局長竟然招惹到林西凡的身上去了,而且還是明顯的公報私仇。
鄧兵本來就是那種正義感旺盛的人,對這城西分局的人可是早就已經看不順眼了,但是畢竟同是警察,平時做事也不能針對著人家。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鍾偉因為黃德寶的事情而得罪了林西凡,這也就是等於撞到自己的槍口上了,鄧兵想著怎麼樣也要將鍾偉這個敗類給去了。
餘天海,鍾偉,黃德寶,林西凡,鄧兵五個人一起來到了餘天海的辦公室中,剛剛進入辦公室,鄧兵就給餘天海施加壓力,說道:“餘局長,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對你的仕途恐怕會有很大的影響的吧?”
“呃!”餘天海頓時大吃一驚,他自然知道鄧兵這樣說的意思了。鄧兵在臨江可是赫赫有名的鐵腕隊長,所以得罪了不少人,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鄧兵這麼多年都依舊是刑警隊長,不然以他的赫赫功勞,早就已經當上局長的位置了。
可不管鄧兵的職位是什麼,餘天海也不敢得罪他,更加不想得罪。畢竟人家已經幹了那麼多年,在警界可是有著很強大的人脈的,他的身上也背了不少的功勳,得罪他那等同於自尋死路。
所以,在臨江,基本各個分局的局長對鄧兵都會比較禮讓。
不過,為官之人都有他的為官之道,餘天海的為官之道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對於鄧兵的事情也比較清楚,知道他是以耿直出名的,他辦的案子全都是按照國家的法律程序來做的,一點也不會徇私。
於是,餘天海笑道:“鄧隊長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嚴格的按照程序來做的,而且會處理得很好。”
鄧兵卻是笑道:“餘局長,要是按照你的意思的話,那林西凡同學恐怕就難免要受到法律的製裁了,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了劉天楓或者是陳老爺子的怒火呢?”
鄧兵的這句話,餘天海差點就連舌頭也吞到肚子裏去了,鄧兵這話很明顯就是要徇私,不但這樣,而且鍾偉這個笨蛋更加要處理。傳言中的鐵腕隊長口中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難道說,外界的傳言都是錯誤的?還是鄧兵也真的不敢得罪劉天楓和陳老爺子?
餘天海苦笑道:“既然這樣,那鄧隊長你有什麼高見呢?”
“這個,我隻是一個刑偵隊長,這樣的事情那裏是我能夠管得了的。隻是我覺得事情要是我處理的話,這樣的敗類還要繼續的留在警界,那簡直就是警界的恥辱,餘局長你說呢?”鄧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被鄧兵當麵的說成是敗類,鍾偉可就憤怒了,剛剛兩個人對一個戴著手銬的人,卻都吃了虧,還被狠狠的揍了一頓,鍾偉的心裏就別提有多憋屈了,現在鄧兵的話就是想摘掉自己頭上的烏紗,鍾偉還怎麼能夠忍受?
當下,鍾偉便指著鄧兵說道:“鄧兵,你算是什麼東西?不要以為你在警界有些聲望就能夠指使我們餘局做事,我告訴你,以我跟餘局的交情,你這樣一兩句話根本壓不住我。”
“哦,是嗎?”鄧兵冷笑看著餘天海,說道:“交情這麼深,那餘局長恐怕就不好處理了,要不讓上級的人下來處理吧?”
餘天海臉上憋紅了,麵對鄧兵的咄咄逼人,他很生氣,但是又不得不忍耐,看了看此刻依舊是趾高氣揚鍾偉的時候,餘天海就恨不得揍人了,這家夥是豬嗎?現在這樣竟然還搞不清狀況?他現在已經不明白當初自己為什麼會提拔這頭豬了。
心裏越想這件事情,就越是覺得窩火,於是餘天海對鍾偉吼聲道:“你給我閉嘴,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呃!”鍾偉頓時就被餘天海的這話給罵得暈頭轉向了,鍾偉是餘天海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說鍾偉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完全都是餘天海給的。但是鍾偉也知道餘天海能給自己這樣的一個地位,也隨時能夠拿走,現在餘天海這樣發火,他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看著黃德寶,鍾偉恨不得狠狠的抽他兩個耳光,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
繼而,餘天海對鄧兵說道:“鄧隊長,這樣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處理的結果我也會告訴你,可是這總需要給我一些考慮的時間不是?”
“餘局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等著餘局你的消息了。”鄧兵說著便帶著林西凡離開。
麵對這件事,林西凡由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這件事本來就是由他開始的,但是事情發展到了這步,他卻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嘴角不時的微笑更加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如冷眼旁觀,看生,看死,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