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在小屁孩灼灼的目光下開了口,“手上力道差了點,準頭差了點,除此之外,倒也還好。”
發暗器力道不夠,準頭沒有,還玩的什麼暗器?不夠冬哥沒想那麼多,他隻知道師父和師夫都誇獎他了,這是美好的一天~
“我怎麼不記得你教過冬哥那什麼……紅塵心法?”白玉堂對著又躡手躡腳退出來的衛錦衣,很是好奇地發問了,明明他們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更別說是在教兩人共同的徒弟的時候了,小丫頭從來就沒有避過他。
衛錦衣歪了歪頭,笑了起來,“什麼呀,我自己都不算紅塵一脈的弟子,學了點皮毛,怎麼敢就教冬哥兒?小白,你知道嗎,有人說從眼睛裏就能看到一個人的心喲,我隻是要他注意陳世美的眼睛而已,小孩子心思純粹,天生就能感受到點大人感受不到的東西。”
白玉堂不可置否地應了一聲,就看見衛錦衣也掩著嘴打了個嗬欠,一貫狡黠的眼裏也泛起淺淺的水光,顯得格外的清透,就像是一下子就能讓人看到心裏一樣。不得不說,有的時候衛錦衣的世界格外的簡單,隻懂得護好自己心裏的東西,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難道自己就是這樣才喜歡她的?
“喲,黃雞,冬哥兒不要你啦,被關在門外了吧~”衛錦衣在看見雞小萌的時候,瞬間又有了精神。
白玉堂默默撫額,這分明就不隻是像了,明明就是個小孩!可是,他也是這個小丫頭放到心裏的人……明明嘴上總說著衛錦衣幼稚,白五爺還是在雞小萌奮起躍向衛錦衣的時候一個飛蝗石打了過去,恰到好處地把雞小萌壓趴在了地上。
“去休息吧,不是說明天要去見李太後?”白玉堂略微偏開頭,不去看雞小萌那雙黑豆眼裏的怒火,一隻雞仔而已,能有這麼人性化的表情?何況五爺哪裏會向小丫頭那麼幼稚去和一隻雞作對,方才不過是一時手滑而已。
衛錦衣得意地對著雞小萌哼了一聲,還靈巧地勾了勾自己的小指,然後哈哈笑著在白玉堂臉上吧唧一聲親了下去。既然是喜歡,當然就要表現出來啊,就像小白會為她做那些幼稚的事情一樣~
這裏已經不是那個可以當歌縱馬的大唐,可是即使是這樣,衛錦衣還是能活得很自在,不願拘束那被縱容出來的率性,就連總是板著臉裝成熟的衛錦繡,都毫不介意對展昭表示自己的喜歡,這在大宋簡直是難得一見的,不過顯然,作為當事人的一貓一鼠也對這樣的情況很滿意,至少心裏是滿意的。
“喂,丫頭你剛才吃過烤雞之後擦嘴了沒?”白玉堂挑起眉,斜睨了一眼偷笑的小丫頭,卻並沒有任何嫌棄地摸了一下自己被親的地方。
衛錦衣仰起頭,“我覺得,我再親你一下你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衛錦衣又是巴著人家身上,往另一邊的臉上也親了一下,然後像偷了腥的小老鼠一樣舔了舔唇,“哈哈,就算沒擦,剛剛也在另一邊擦幹淨了,放心,這回不會有油的~”
“……”所以說這個小丫頭不會真的一嘴油然後親了他吧?有點潔癖的白五爺默默地糾結了一下,等到目光落到衛錦衣潤澤的唇瓣上時,他突然覺得自己也不是很吃虧,“我覺得我可以自己試試。”
“我覺得,錦衣現在需要休息!”衛錦繡陰著臉,身邊是小黑撲扇著翅膀做義正言辭狀。
衛錦衣在心裏抹了把淚,她家的小黑啊,她家的小黑就這樣叛變了!不要這樣啊,雖然錦繡是更容易黑化更可怕一點,但是你怎麼可以出賣你親愛的可以和你吃同一隻烤雞的主人呢?
“錦衣,你覺得呢?”衛錦繡微笑起來,她對著自家妹妹一向是很溫柔的,帶著笑容的。
衛錦衣抖了抖,果斷地也叛變了。她打了個哈欠,“錦繡陪我一起睡呀~”
“……”白玉堂聳了聳肩,嫌棄地看著被丟下的小黑和雞小萌大眼瞪小眼,至於同樣被丟下的他自己?五爺覺得,他需要去找展貓兒談一談,很嚴肅地談一談。
第二天一大早,衛錦衣就收拾收拾,等著和衛錦繡一起入宮了。以往總是衛錦繡一個人去,李太後的眼睛雖然好了,但是身體的調養還是不能落下,衛錦繡還要隔段時間去幫著紮個針。實際上,皇帝早就有把衛錦繡留下來當禦醫的想法了,哪怕衛錦繡是個女人,但是她的醫術卻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不過衛錦繡若是會屈從於權貴,就不會是那個萬花穀出來的弟子了。
“太後倒是記掛你,提了你幾次,你現下倒是樂意去了。”衛錦繡白了一眼還在哄徒弟的衛錦衣,想了想把春妹也拉上了,她未來徒弟也該見見世麵。
這兩姐妹打的都是同一個主意,要打人情牌,首先要把人情也穩穩拿到手的好,衛錦繡隻是打算讓李太後對春妹留下個好印象,而衛錦衣卻是花了一晚上的功夫,整理出了一個……故事集,所以說,這才叫術業有專攻。
李太後是很喜歡衛家姐妹的,無論是衛錦衣還是衛錦繡,一個是在困境中第一個向她伸出手的人,一個是讓她重見光明的人,除去這些不提,已經在皇宮外生活了十幾年的太後,還是很懷念那種不被敬著怕著的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