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百納包裏掏出來的是幾張畫像,兩張美人圖還沒完全展開就被塞了回去,剩下的被慢慢展開來,當中一張畫著一個身著銀灰色文士長衫的男子,他在亭中負手而立,卻偏偏站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來。誰若把他當作普通書生——地獄歡迎你喲~

雪魔覆手翻雲雨,說的可就是雪魔王遺風,旁邊附上的那句詩也是再揮灑飄逸不過了。

“一醉江湖三十春,焉得書劍解紅塵。”白玉堂摸了摸衛錦衣的腦袋,問道,“這便是你師父的畫像?”

“這是我們穀主,他救了我命的。我師父不是他,我可是丐幫弟子。”衛錦衣見白玉堂一副欣賞的模樣,很高興地把方才放回去的一張圖也拿了出來,“這個才是穀主徒弟,不過他和我同輩,才不要拜他呢。”

衛錦繡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下去,“你是真恨他們啊。”

展昭瞧著王遺風畫像下寫著的懸賞金額,掌不住笑了起來。

“哼,你師兄能把通緝令畫成這樣,他肯定是真愛我們惡人穀的!”衛錦衣嘻嘻哈哈地應了一句。

那一回浩氣盟的懸賞令,可是大半被他們大惡人穀想要跪婖穀主的人給揭了去的。

“……”師兄酷愛一切好看的東西有木有!字號是丹青於是對畫更注重了有木有!但是師兄真的是浩氣盟的!要是隻畫個頭像就懸賞看你們穀主還酷炫得起來不!衛錦繡默默問候了一句畫癡師兄,才道,“難道要我也拜你們惡人穀穀主?這不可能。”

“那我幫你把你們盟主畫出來,我不介意拜一拜你們謝盟主啦。”衛錦衣想了想自己的畫技水平,提議道,“要不我還是隻寫你們盟主名字好啦,畫畫太難為我了,就拿木牌子寫個名字就好。”

“……”我現在知道你是真恨浩氣盟了,衛錦繡默默地想,寫了名字的牌子什麼的,是該叫牌位吧?這樣真的大丈夫?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衛錦衣歎口氣,拍了拍衛錦繡的肩膀,“想太多了不是,哪那麼多讓我們折騰的,大不了讓太後當長輩嘛,嘿嘿,到時候第二天一早我再讓小白陪我一起給穀主和師父他們上香。”

接收到衛錦繡不解的眼神,衛錦衣眨眨眼,“唐朝,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除了我們誰還能活到現在?我們活得好好的,總要給他們……喝一杯喜酒的。”

“趁著還記得清楚,我把那些人都畫下來吧。”衛錦繡也彎了彎嘴角,“你把可人姐姐的圖給我,我知道你肯定有的,還有穆大哥的。”

衛錦衣不情不願地掏著百納包,“好嘛好嘛,給你就是了,你要仿一張還我,我的美人圖冊可不能缺了頁,尤其你們浩氣盟的那幾張很難得的!”

“美人圖?”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睨著某位翻著圖冊都要流口水的‘癡漢’,“你倒是好興致。”

“小白你最好看最好看啦~麼麼噠~”衛錦衣眼瞧著美人圖都要搶救不過來了,更是賣萌撒嬌無所不用其極。

展昭伸手就拿走了白玉堂手裏釘好的圖冊,對著衛錦繡溫和一笑,“不是要作畫?去書房吧。”

就算是大唐不再,此心安處,便是吾鄉,有了牽掛,終究就該安定下來了。

衛家姐妹出嫁辦的可是熱鬧呢,太後和皇帝主婚,欽賜的十裏紅妝,敲敲打打走了一路。白五爺的心情從拿到新製的衣裳那一刻起就很好,等見著一向安靜不下來的小丫頭也難得地文靜了一回,踩著小小的步子,穿著大紅的嫁衣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就連展貓兒也同樣在這一日成親也沒能影響白五爺的心情。

他可是穿著他家小丫頭親手做的衣裳,他長得也比展貓兒好看,誰更出風頭還要說嗎?白五爺暗自得意著,至少他家小丫頭是說了,那些美人圖什麼的比起他可都弱爆了!

閔秀秀和其他四鼠瞧著自家五弟那得瑟的樣兒,覺得還是不說什麼打擊他了,人家展昭的衣裳不也是新娘子衛錦繡一針一線縫的。不過難得見他們五弟穿紅衣,其實果然還是五弟長得比較好嘛——不過話說誇五弟好看也就罷了,錦繡丫頭說漂亮什麼的美人什麼的,真的沒問題麼?真的沒問題啊。

不隻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這和誰親近,自然覺著誰好看。要不是衛錦繡那麼內斂,她也會像衛錦衣那樣,說她的展大哥是第一好看的人才是。

“我和錦繡的嫁衣一樣,長得又那麼像,小白你會不會認錯啊?拜錯堂入錯洞房可就有樂子了。”

“先別說話。”白玉堂抽了抽嘴角,這丫頭到底記不記得今日成親的是哪個啊,喜歡看熱鬧也別看自己的熱鬧啊。等瞧見小丫頭的手指忍不住顫了顫,白玉堂才有點想笑,緊張的,也不隻是他一個人啊。

要說成親最有趣的步驟該是鬧洞房了,可是……張龍瞧著去衛錦衣那兒鬧騰的人,默默地拐了個向,去那兒遲早被新郎新娘聯手灌趴下有木有!還是展大人看著和氣,嗯,好欺負一點,不過——為什麼展大人和錦繡姑娘的微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