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三更天,月黑風高,時機正好。衝霄樓立在一片陰霾裏,顯得格外冷清,確實是沒有多少人看守的。破空之聲傳來的同時,零星的幾個守衛就癱軟在了地上,一道白影也趁著機會,閃身靠近了衝霄樓。衝霄樓建得挺高,層層都設著欄杆,雕著奇特的花紋,看起來倒是有趣。

錦毛鼠皺了皺眉,迎麵就對上了病太歲張華,那張華使的一把分量極大的厚刃。刀是不錯的刀,可是好刀也是要人來使的,張華死在自己的刀下,實在是個笑話。

許是這一回夜探衝霄太過順利,錦毛鼠也有些鬆懈了下來,竟是倒拎著剛斬了張華的笨刀,徑直往衝霄樓上去了。遠遠瞧著這樓每一層都沒有門,隻設了緊閉的八扇窗欞,錦毛鼠想了想,就要跳上樓去撬了窗戶,去樓內尋那盟書。

都說鑽天鼠盧方爬桅結索,動作靈便,卻不知錦毛鼠白玉堂的輕功也是一等一的好,可是輕功很好的錦毛鼠這一次卻連區區小樓都沒能跳上去,因為他在半空中就被人給砸了下來!

“啊啊啊!底下的人讓一讓!”衛錦衣很苦逼地閉上了眼,她隻是許願想和小白過個二人世界,怎麼睡一覺都能有種從天上掉下去的感覺,而且好像還不是在做夢QAQ

半空中沒有一點借力點,衛錦衣的輕功壓根施展不開,隻能咬咬牙運氣把身邊的白玉堂拋了出去,自己腳尖用力……咦踩到什麼了?

白玉堂在不遠處站穩了,正要飛身而上去把某個魯莽的小丫頭接住的時候,卻發現小丫頭也平安落地了,倒黴的是一個被當了墊腳石的白衣人,長得和自己略像——口胡!長得就沒有哪裏略不像!

“什麼人?”錦毛鼠本就是個脾氣不好的,被人踩了一腳,他心裏能舒坦才怪呢,不過在看見白玉堂的時候,他同樣吃了一驚,長得像的人不是沒有,可他確定自己並沒有什麼孿生兄弟,便是早逝的長兄金堂也與他沒有這麼像的。

衛錦衣遲疑地把自己的腳從錦毛鼠的身上挪了下來,可錦毛鼠那件白衣,卻已經印上了一個黑黑的腳印子了,“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不計較嗎?”

錦毛鼠冷笑一聲,就聽見那個與自己長得一般無二的男子開口了,“丫頭你慢點動手!”

若不是白玉堂阻止得及時,他就可以看到自家新婚妻子把另一個自己揍暈過去的畫麵了。既然那人不會不計較,衛錦衣表示她還懶得道歉呢,直接打暈過去就一切安好啦~

“長得真像。”衛錦衣這才低頭瞧了一眼被自己踩到的倒黴鬼,不由得愣愣地看向了白玉堂,“小白,你也有個孿生兄弟?那五鼠豈不是要變成六鼠?”

“五爺從來沒什麼孿生兄弟,誰知道哪出來的冒牌貨色。”白玉堂和錦毛鼠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了這句話,錦毛鼠有些詫異,瞧了瞧衛錦衣有些顯嫩的臉,便恍然大悟似的,“什麼人?也敢冒著五爺的名頭招搖撞騙?”

錦毛鼠就琢磨著,這小姑娘他是從沒見過的,不過小姑娘顯然認識五鼠,認識他,那就隻能是別人易容成他的樣子,去哄騙小姑娘了,至於那個惡人,除了麵前和他一般無二的人,還用做他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