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
譚耀又扶了下眼鏡道，“表姐，吃飯了。”
方盈兒低笑，“特助還做得蠻像的嘛。”她把碗推了過去，“也給表姐我夾一點。”
譚耀無奈，又一筷子菜進了方盈兒的碗裏。
歲連這些年，光帶小澤了，應酬少了，酒量是直往下降。
但架不住大家的熱情，還是端起了酒杯，剛往嘴裏碰的時候，譚耀伸手拿走了她手裏的酒杯，他站起來，笑道，“歲總家裏還有孩子呢，我替她喝，行嗎？”
方盈兒第一個喊道，“好啊。”
譚耀無奈，掃了他這個表姐一眼，後跟其他人碰了杯，那代理商笑道，“本來還想敬你的，那你就應該喝兩杯。”
譚耀扶了下眼鏡，含笑道，“行。”
隨後爽快地喝了兩杯酒，桌子上其他的代理商頓時拍手叫好。譚耀舔了下唇角，坐了下來。
歲連笑了笑，撐了他手腹一下，低聲道，“你真敬業，回頭加獎金。”
他低笑道，“多謝學姐，第一天，得表示忠誠。”
歲連忍不住一笑。
方盈兒喲了一聲，戳了下歲連的手臂，“兩個人說什麼悄悄話呢，來姐姐敬你們。”
歲連瞪她一眼，“湊什麼熱鬧，我是真不能碰酒，等會回去小澤還要哄睡呢。”
方盈兒推開她，“那我敬表弟行吧？”
歲連側了下`身子，笑道，“行行。”
譚耀扭頭，他唇角還有些許的酒漬，他舔了一下，端起酒杯，說道，“欺負我家裏沒有孩子是不是？”
歲連又是一笑。
這酒過了一輪後，歲連跟幾個代理商聊起了一些往事，她不願意說年紀大，但到底這個公司成立確實十多年了，辛苦的那些日子也很刻骨銘心，這些代理商有很多都是當初公司的骨幹，出去後，當了公司的代理，現在大部分都發家致富了，有了一定的資產，可以說清泉當初的發展離不開他們。
他們自然也離不開清泉給的機會。
而現在清泉的代理商，就不僅僅是桌麵上的這兩個了。
但隻有桌麵上的這幾個，對歲連才有更深的感受，旁邊方盈兒聽到歲連跟代理商講這些過往。
淚水在眼眶裏轉。
她抓過紙巾擦了擦眼角。
譚耀靠在椅背上，側著臉看歲連，他是剛準備要創業的人，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創業了。
那時的她才二十三歲不到，歲連講話邏輯清晰，唇角含笑，小小的酒窩陷下去，頭發偶爾垂在她的肩膀上，被她輕輕地撚起來，往後攏，她隻上了一點妝，皮膚還很嫩，譚耀往對麵看去。
那個代理商，至今未婚的，緊盯著歲連不放，那眼眸裏帶著的癡迷。
全都落了譚耀的眼裏。
他低頭笑了一下，扶了下眼鏡，往歲連碗裏夾了點菜，歲連側頭，笑道，“謝謝。”
後又跟人繼續聊著。
方盈兒靠在歲連的肩膀上，低聲道，“當年我就是看著你們辛苦過來的……嚶嚶嚶，那時我工作沒著落，還都是你養我的。”
歲連笑了笑，推了下她的額頭，“哭什麼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
方盈兒擦了擦眼角，“我那時去公司幫你你記得嗎？每天忙到九點多才下班，你出去外麵做業務就順便給我帶一碗麻辣燙回來，那時真覺得這是人間美味啊。”
歲連笑道，“是啊，現在叫你去吃你都不去了。”
方盈兒又擦了擦眼睛，“不好吃了，再也沒有當年的味道了。”
譚耀一直靜靜地在旁邊聽著。
看歲連的手摸上酒杯，他給她換了一杯果汁，歲連又扭頭朝他說了聲謝謝。
他含笑，“不謝。”
後又看了眼方盈兒。
方盈兒朝他伸手，“我也要果汁。”
譚耀無奈，隻能遞了杯果汁給她，方盈兒拽過他的手，湊到他耳邊說道，“你可得好好保護我這個姐妹啊，你知道她離婚了，現在公司一分為二，以後說不定還有人會在公司裏欺負她呢。”
譚耀點頭，“知道了，你上次已經說過了。”
“好了，放過你了，你手機響了。”
譚耀坐回座位，放在手邊的微信閃了出來，是黎麗。
麗麗：蛋撻呢？再不買我不吃了。
譚耀：晚點吧，我還在上班呢。
麗麗：清泉公司啊？怎麼第一天上班就要你加班啊，都幾點了，以後該不會比你以前的公司還忙吧？
譚耀：在應酬。
麗麗：那還不如創業呢，你爸媽也是太古板了，怎麼現在還不同意你創業啊。
譚耀斂了下眉頭，退出微信，沒再回她。
這頭，又聊了一會，歲連看了眼腕表，婉拒了他們要換個地方再聚的意思，跟他們告辭。
那大的代理商立即站了起來，拿過身後的外套，說道，“我送你吧，我帶了司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