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區區十幾年對他來說不過一瞬,彈指即過。
他又怎麼會因這十幾年而動容呢?
不過是她的妄想罷了。
黑虎被掃飛出好遠,首領失勢,下屬自然就亂作一團。
結界瞬間碎裂,傾年失去失去依靠,摔落下海。抬起頭的瞬間,對上白逸軒的眼,他眸光幽深,依舊是一襲紫衣,熟悉的麵容,在此刻卻離她那麼遙遠。
她勾起慘淡的笑容,卻還是帶著最後一點奢望,不由自主的向他伸出了手。
救我……
求求你……
救我……
可白逸軒卻看著她,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輕蔑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她的奢望。
那抹笑狠狠的刺痛了傾年的心,向白逸軒伸出的手倏然緊握,傾年突然有種放聲大笑的衝動!
傾年,你好傻。
下一瞬,冰冷的海水將她包圍。
閉上眼,強忍的淚水瘋狂的流淌,一滴一滴,融入海水中。浪花拍打著她的身體,卷起的,是傷心的樂曲。
傾年摔下海的瞬間,一道紅色的身影迅速的從仙門那衝出,一頭紮進海裏,向她遊去。當她被紅衣少女救起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仙門見人已救回,也不想插手妖界的紛爭,紛紛散去。
白逸軒一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仙門散光,黑虎的手下要麼死要麼被抓,知道他的眼再也尋不到那一抹紫色,他才轉向身旁若有所▓
有人……向她提親……
“是司徒冥對吧。”傾年垂下眼,手指輕撫衣角上繡的一朵小小的白花,眸光複雜,“師父,怎麼說?”拜師大會上,她被司畫尊者收為了弟子,她沒有父母,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種事情,她肯定是要問問師父的意見。
“尊者說要回來問問你的意見,”站在一旁的柳依依回答道,“我原是想等尊者問完你後再來,可懷秋等不住,就先趕來了。”
“小年小年,你會答應嗎?”洛懷秋的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若傾年答應,她就得跟著司徒冥到寒冷的北方去,雖說依她這幾個月的觀察來看司徒冥對傾年是很好,照顧得無微不至,隻是……司徒冥出身仙門,會不會對傾年被妖抓去緊接著又被用來威脅這一事,起疑心?
更何況,就算傾年真的嫁了過去,她……忘得掉白逸軒嗎?
忘不掉,對傾年,對司徒冥,豈不都是傷害?
傾年搖搖頭,眼光一直停留在那朵小白花上,“我不知道,”深吸一口氣,傾年抬起頭勉強的對洛懷秋笑了笑,“懷秋,依依你們先回去吧,等我決定了,再告訴你們。”
洛懷秋抿抿唇,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向傾年揮揮手,洛懷秋倏然綻放出一抹粲然的笑容,剪水秋眸染著明媚的色彩,“小年,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無論多少年後,她們經曆了多少事,傾年永遠也忘不了洛懷秋一身紅衣立於皚皚白雪之中,笑意盈盈的告訴她,不管她做任何決定,她都會支持她。
暖意漫上心房,傾年彎起了秀眉,含笑的看著洛懷秋與柳依依離開她的視線。
轉身回殿的時候,傾年突然覺得輕鬆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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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畫回到空彌殿時已是晚上,想著司徒冥向傾年提親的事,司畫敲開了傾年的房門。
房內燭火明亮,一身紫衣的傾年坐於桌邊看書,見到他來也不驚訝,隻是放下書向他行禮道:“師父。”
“你都知道了吧。”司畫走到桌前坐下,“師兄向我說起這事的時候正巧被懷秋那個小丫頭聽見了,她一定跑來問你了吧。”
傾年點頭,“是的,師父。”
“那你想好是答應,還是拒絕?”司畫懶洋洋的問道。
傾年微抿唇,“拒絕。”聲音不大,帶著堅定。
聞言,司畫像是料到般的笑了。漂亮的鳳眼帶著說不清的意味深深的看了傾年一眼,緩緩的開口,“我回來的時候,碰到了星雲長老,長老就著這事和我說了很久……”頓了頓,司畫懶懶的撐住下巴,黑色的發絲在燭火的映照下帶上了一圈橙色的光芒,“傾年,長老對你的來曆,起了疑心。”
傾年身子倏然一僵,不知道該說什麼,右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衣角。
“白逸軒在妖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地位僅在妖王墨月之下,三月前南海上,他前來,雖說有人覺得他是來除掉虎妖黑虎的,但,也有人覺得白逸軒,是來救你的。例如星雲長老。”司畫轉開目光看向窗外,“長老素來厭惡與妖魔有關係的弟子,因為他怕那會危及長暮,一旦他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那麼你……將被逐出長暮。”
司畫的目光在窗外停留了片刻又轉回傾年身上,“你若被逐出長暮,那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明了白逸軒與你的關係,傾年你可有想過,這樣的後果?”
傾年緩緩的搖頭。
“無論是妖是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