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

禹天晴從一出生起就是王府裏的寶,粉嫩又乖巧的小女娃是眾人的掌上明珠,一路長到八、九歲歲,在王府眾人的嬌寵下,難得禹天晴沒有像養在深閨裏的小姐靜若處子,走如弱柳扶風,或者刁蠻任性。

她是一個結合體,琴棋書畫雖不說樣樣精通除了琴之外,都是都會一點點的,而琴,就是她所擅長的了。

禹王爺愛琴,王府內的姬妾們都投其所好,琴聲整日圍繞在王府內,或淡雅,或奔放。從小受到熏陶,禹天晴不僅對琴很是喜愛,對琴聲也有著超乎常人的敏[gǎn],在五歲的時候,禹王爺就請來了一位先生來教她彈琴。

那位先生也不因她是王府的小郡主就鬆懈,六七年下來,禹天晴的琴技在禹國已經少有人比。

彈琴是她的最愛,出去玩是她的第二愛。

和禹思容一起出去玩再回來摧殘他的耳朵是她的最愛,明明可以彈的很好聽卻一直搞怪,動不動就高一個音低一個音再跑調,也隻有禹思容能忍受的了了。

年少的時光總是最無憂的,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個一直寵著她的人,會在她的生命裏掀起驚濤駭浪,讓她無處躲藏。

第一次見到禹思容是在她六歲的時候。

六發,是她的一個轉折點,是她躲不去的命數。她還記得那天天有點陰,小小的她突然發現王府裏多了一個小哥哥,那個小哥哥長的很俊,眉目漆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溫潤如玉。

父王坐在椅子上一直看著小哥哥,小天晴這才知道原來父王是會有這麼多情緒的:驚訝,欣慰,感歎,懷念,哀傷……最終混合成和藹的笑,就像父王給她的笑一樣!

於是小天晴不高興了,怒氣衝衝的跑了進來,一邊喊著“父王”,一邊衝過去蹭蹭蹭的爬上禹王爺的腿,然後看向禹思容,笑,宣誓占有。

禹思容一愣,繼而無耐的笑了。

禹王爺看著寶貝女兒的一連串動作,有些哭笑不得,拍拍女兒的小腦袋,禹王爺含笑道:“乖晴兒,這是你思容哥哥,以後思容哥哥就和我們一起住了,開不開心?”

小天晴將頭一扭,小嘴厥的老高,大聲道:“不開心!”接著控訴,“父王你不可以把我的笑給其他人!”

禹王爺明白女兒怕禹思容搶了她的寵愛,耐心的哄,“不會的,晴兒放心,思容哥哥來了還多一個人寵你呢。”

小天腈半信半疑,“真的嗎?”

禹王爺點頭,“當然。”再拍拍小天晴的頭,“父王要做事了,和思容哥哥出去玩吧。”

小天晴聽話的溜了下來,小步小步的挪到禹思容麵前,抬頭,圓圓的眼盯著禹思容看,禹思容平靜回望。看了好一會,小天晴伸出白嫩嫩如同蓮藕的小手臂,嘟噥,“抱抱。”

禹思容揉揉她的軟發,笑意變深,彎下腰抱起眼前的小人兒,禹思容向禹王爺告退,在踏出門的時候飄出一句話,“母親她……從未怪過。”

趴在禹思容肩上的小天晴看見父王一瞬間紅了眼眶。

禹王爺的書房離小天晴的房間不會很遠,走廊旁開滿了嫩黃的迎春花,香甜的氣味溶在個個角落。

小天晴很喜歡這種漂亮又嬌嫩的花,讓禹思容抱著走出走廊看花,走近花群香味更甚,小天晴胖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捏著一朵花的枝幹,更湊進的聞。

“轟隆——”驀的,傳來了一陣雷聲,聲音大的令人耳朵發痛。小天晴原本正在看花,被這雷聲下了一大跳,小嘴一癟,圓圓的眼睛迅速含滿了淚水,放聲大哭起來。

天上隨著雷聲傾盆大雨立馬而至,雨點打在身上有些不舒服,小天晴哭的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