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擔憂衝淡了些,禹天晴默默的回想喜婆說的話。

微微皺眉,禹天晴糾結,怎麼辦,一不小心把喜婆教的新婚之夜要怎麼做給忘了……做錯了,應該……沒關係吧……

禹天晴還在糾結著的時候,禹思容就被眾人哄鬧著也送進了新房,早就聽見了外頭的聲響,禹天晴微微晃了晃頭,更緊張了。

禹思容關上門,外頭的聲音越來越遠,他慢慢的走近禹天晴,看著大床上端坐著的他的妻子,向來鎮定的他在此時竟然有些緊張。

挑起了禹天晴的紅蓋頭,禹思容毫不意外地發現禹天晴低垂著頭不敢看他,圓潤的耳垂通紅通紅的,想讓人去捏一下,而事實上,禹思容確實也這麼做了。

禹天晴一害羞起來就不敢看人,禹思容這一捏就直接把禹天晴捏起頭來了。

禹天晴眼神亂飄,就是不敢看禹思容,臉紅的幾乎可以滴出血來,明眸水汪汪的含著笑,紅衣妖嬈,微微露出白皙的鎖骨。禹思容在前廳被灌了酒,思緒不同以往清晰,見禹天晴如此,便淺淺的笑了,他的臉頰有一抹酒後淺淡的紅暈,這一笑好似月下清流,波光乍現。

“晴晴,”他叫她,聲音低沉,像是醇香的老酒,嚐一口就是醉。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禹天晴還是不敢看他。

“晴晴。”又是一聲。

“嗯。”

“晴晴……”

“別一直叫啦,我就在這……”禹天晴被他叫的心軟綿綿的,忍不住的看向他瞪他,卻被禹思容的吻瞬間攝取了心神。

禹天晴仰著頭,無力的攬著禹思容的腰,唇舌交纏,她的口中微微泄出幾聲軟軟的低哼,綿軟妖嬈。

禹思容略一用力提起禹天晴,將她放在紅被上,禹天晴得到空隙深深地呼吸,腦中還是一片混亂,還沒有回過神,就再次被禹思容的吻迷去了心神。

桌上的紅燭靜靜地繞燒著,凝結的閃爍的火光裏,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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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過後的兩人天天膩在一起,幸福的幾乎可以冒出泡泡,但是分離的日子也跟著到來。

天才蒙蒙亮,禹天晴幫禹思容穿戴戰甲,一環一環的扣好,整理好,戰甲是銀白的,細細碎碎的光跳躍在上麵,更顯英姿。

扣好戰甲,禹天晴退後一步看他,眷戀的。

禹思容伸出手遮住她的眼,將額頭抵上她,”晴晴,我會回來的,“說罷,利落的轉身就走,沒有停留,他不可以停留,將在外,若因為心中的掛念而慢下了步伐,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他答應她會回來。

他一定會做到。

禹思容走後禹天晴渡日如年,明明告訴自己不要總往壞處想卻依舊害怕,已經四個月了,戰場上不斷傳來的捷報是她唯一的安慰。

“別擔心,漠北之戰原就堅持不了多久,高麗自己都在內亂,不出幾個月,戰爭,就會結束了。”玄落氣定神閑的安撫做什麼都靜不下心來的禹天晴,“我叫了一個人幫助禹思容,他不會有事的,你這是關心則亂。”禹思容走之前委托她幫忙照顧禹天晴,她對遊離穀原就極沒好感,便也應下了。

禹天晴看著遠方的藍天,歎氣。

正如玄落所說的,高麗內亂,漠北之戰大不了多久了,在禹思容出征的第六個月,禹國大勝,禹思容班師回朝。

一聽到禹思容到都城的消息,禹天晴立馬丟下手上的事,衝了出去。

擠在人群裏翹首等待,禹天晴的心跳的很快。

六個月的等待似乎都比不過這一刻,禹天晴越等越心急,不知過了多久,終是看到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