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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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異常慵懶,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地板上,男人斜倚在扶手椅內睡著,他突然眉一皺,薄唇微啟,呢喃出一個名字,“西佛兒……”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環顧四周。一切都沒有變化,他還是在香波地群島的一處別墅裏,獨自一人。右手裏隻剩下一個空了的杯子,他猛地一握拳,杯子頓時化成了粉末。“無聊。”男人起身離開了窗邊。
很多年之後,當多佛朗明哥終於君臨七武海。以前他經常停靠駐足的加雅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變得像是個玩物,隨便一合掌,就能捏碎。這時候他想,從他出發當海賊開始到現在,的確是很久了。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就算是君臨七武海之一的唐吉訶德·多佛朗明哥,也無法挽回有些事。比如加雅島上,某個小鬼的畫,和她偶爾會露出的怯怯的笑容。都已經無可挽回。
細細回憶,不管是那個小鬼,還是那個小鬼的笑容,都曾經是他許下一生要得到的東西。但是,如今太多的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留他一人孤坐未央。可能誰也不會知道,11年前,在一個名叫加雅,海賊聚集的小島上,有個叫奧迪爾特的商店,裏麵的店主,海賊們都叫她西佛兒。
01
西佛兒的店就坐落在加雅島南端的街上,距離港口隻有幾分鍾的距離。
奧迪爾特開在魔穀縝已經有十幾年了,這家店是由西佛兒的父親,奧迪爾特的名字命名的,是一家為人物畫肖像的店。除了肖像畫,別的類似地圖啊,或者裝飾啊,什麼都會接手。西佛兒很小的時候就看著父親沒日沒夜地畫畫,有那麼一天,她拿起架子上的一條項鏈,項墜是個開合式的相框,裏麵被父親畫上了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嬰。
西佛兒眨著眼睛問奧迪爾特,“爸爸,為什麼海賊會需要這種東西?”
奧迪爾特那時候停下畫筆,抱起她說,“西佛兒,你覺得這個鎮子亂麼?”
“恩呢,好多人都在打架的,沒有爸爸陪我都不敢出門……”
奧迪爾特從她手裏拿過那個項鏈,耐心地擦拭了一下說,“但是我們的店裏卻從來沒有人鬧事,你明白是為什麼麼?”
“不知道呢。”西佛兒歪著頭疑惑地回答。
“因為來這裏的海賊,都是有家的人啊……”奧迪爾特半是歎息地說,“因為有家,所以才來這裏想要我畫某個人的肖像。”
西佛兒那時候聽不懂這話中的含義,她同樣不明白父親畫畫畫得這麼好,完全可以去賣風景畫或者別的什麼可以賺的多一點的藝術品。但是父親就是這樣日複一日地重複著以往的工作。
後來,再後來,店裏就剩下了西佛兒一個人。
有那麼一天,一個穿著熱帶衫的男人突然就出現了,他魁梧的身材從奧迪爾特的門擠進來著實費了些功夫。掃視了一下隻有十多平方米的廳裏幾把隻夠他放腿的椅子,男人毫不客氣地就坐在了桌子上。
當西佛兒匆匆忙忙地洗幹淨手上的顏料從畫室跑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大堆粉色的羽毛在桌子上動啊動的。她走上前,才看清原來是個棕色皮膚的男人,穿著在她看來顏色惡俗的開衫和緊身褲,配上粉色的羽毛外套還有紫色的墨鏡,男人的一副流氓強調讓西佛兒有些害怕。
但是男人卻不以為意地笑了,“呋呋呋,小鬼,店主在麼?”
西佛兒點了點頭,並小心地和他保持著幾米距離。
多佛朗明哥一甩手,幾片碎布一樣的東西飄落到了地板上。“幾天前我的船和海軍交手了,海賊旗受到了損害,還真是傷腦筋,會畫的人正好又不在。讓店主馬上畫一麵,我的船幾天後就出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