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緊無法呼吸。
多佛朗明哥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想起了什麼,趕緊回身去查看西佛兒的傷。
西佛兒那時候意識都已經有些模糊了。多佛朗明哥扶起她一些,“是……誰?”她氣若遊絲地問,接著抓住他衣服上的羽毛吃力地笑了,“多佛朗明哥。”
他沒有答話,抱起她想去找自己的船醫。
“不要去了。”她這樣說,“已經,直接穿過去了。算了。”
多佛朗明哥覺得一陣無力,險些就直接鬆了手。西佛兒的手微微抬起伸向他的臉頰,多佛朗明哥趕緊抓住幫她放了過去。
感覺的到,貼著自己臉頰的手在慢慢變得冰冷。
她薄唇微啟,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下次,下次再遇見的時候,……帶我一起出海好麼。求你了……這次,別再忘了。”
就是這個少女,這個曾經為了他空口無憑的一句約定就刻骨地銘記十一年的少女,這個曾經為了他的冷漠哭幹了眼淚的少女,這個輾轉著回到他身邊的少女,卻在最後被他當做陌路人的少女。
對,那時候,自己還在海賊地圖上用紅色鋼筆畫下了標注財寶才會用的X形符號來表示她的位置。自己年少輕狂的時候出海,從沒有失去過地圖上的任何一處財寶,不管是哪裏最後不都變成了他的囊中物?但是,最後在這時候,卻失去了曾經被他一同認作海賊財寶的少女。
一個十年前對他說等他回來少女。
她的手從他手裏滑落下去掉到了地上,隻可惜,已經是冰冷的了。
多佛朗明哥還來不及想什麼,就聽見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卡諾恩握著佩劍衝了出來。先是看見西佛兒被石箭刺穿,接著看見自己的父親被切成碎塊,他受了太大的打擊。慌不擇路朝還沒放下西佛兒的多佛朗明哥刺了過去。
“那是我父親!你為什麼殺了他!”
多佛朗明哥伸手就切斷了長劍,接著冷笑著說,“你父親又怎樣?就算是你本人就怎樣?他難道不是個畜生麼?殺了西佛兒的人不是畜生麼?”
卡諾恩扔下斷劍跳了過來想繼續攻擊,多佛朗明哥忍住將他切成碎片的衝動,隻是一勾手指讓他動彈不得。接著他說,“你實在軟弱地可怕,因為放不下她所以離開這裏來到加雅,隨後因為放不下家人下不了決心出海,不是軟弱是什麼?簡直讓我都想哭著安慰你!”他放開手,沒有使用任何惡魔果實的能力,一拳將他打飛出去撞在了莊園的城牆上。
接著他什麼都沒再說,抱起西佛兒朝港口走了過去。
三天後,多佛朗明哥的船將要出海離開瑪麗喬亞的時候,卡諾恩私下來找了他一次。
那時候落日黃昏天上隻剩下了一點深紫色的微光,照的大海也變成了這樣的酒紅色。像極了西佛兒畫過的裙子。卡諾恩穿著半舊的大衣,倚在甲板邊對多佛朗明哥說,“要走了麼?”
多佛朗明哥連回頭看他的動作都沒有,隻是放下了手裏的飲料。接著卡諾恩說,“已經下葬了麼?”②思②兔②網②
酒杯被緩緩放了下來。坐在扶手椅裏的人還是沒有說話。
卡諾恩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一躍消失在了甲板盡頭。過了很久,多佛朗明哥才轉身看著已經空蕩蕩的甲板。西佛兒死之後,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他還是七武海,克洛克達爾還是在找曆史文本,貝拉米還是很囂張很不中用。第二天街道上連血跡都看不到了,路人還是從那裏經過。什麼都沒有變化。
要說真的有任何的變化,可能就是卡諾恩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海賊。在辦公室裏留了張海賊旗算是辭職,接著就去用巨額的遺產買了艘不錯的船準備出去闖蕩。也難怪,原本加雅島上和聖地瑪麗喬亞的牽掛全部消失了。也算是,像西佛兒說的那樣,變成了一個沒有依靠的人吧。
再怎麼說,多佛朗明哥本人也算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不可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聖地瑪麗喬亞胡亂鬧事,雖然他的確很想把卡諾恩一家從鄰居到遠親全部殺了。
輕歎一聲,他起身走到了欄杆邊,看著大海的顏色變成很深很深的藍,一切都歸於平靜。
那時候他想,自己和西佛兒之間,也算是刻骨地相識了。那麼一切的一切,都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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