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隨大金牛燃盡,何瓊蓮隻覺高明月周身熱氣複來,再看賀喜,驚到合不攏嘴.
她看到一縷金光飛出窗外,還隱約聽見一聲男人慘叫.
賀喜籲氣,一回頭就對上何瓊蓮滯若木雞的眼神,“何姐”
“剛才的光...”
即便賀喜講了,她也不會明白,避開不談,隻跟她講,“是有人知道明月懷孕,把嬰兒生辰供給法師煉鬼.”
高明月愕然,“表嫂,我懷孕的事,沒有告訴別人.”
賀喜歎氣,不瞞她,“你的主治醫生,是唐菲菲的男友.”
昔日紅透半邊天的女星,銷聲匿跡,聽講彌敦道開一家美容會所,深居簡出,傳聞她心性大改,請佛牌,掛佛珠,儼如塵外人.
三藩市氣候驟變,何孝澤有些感冒,以往高明月會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做什麼,或者告訴他明日天氣.
等半天不見電話打來,他撥回,結果接電的是何瓊蓮,大罵他過分.
何孝澤滿頭霧水,“講清楚,你二嫂呢,讓她接電.”
“二嫂快被唐菲菲那個賤.人害死,差點流產!”何瓊蓮幾乎咆哮.
“讓你二嫂接電.”他重複,語調驟冷.
賀喜回去時,天已黑,莉迪亞忙喊起菜.
客晉炎知道她去看表妹,順嘴問一句,“明月怎麼樣”
賀喜把情況講給他聽,末了感歎,“不懂唐菲菲在想什麼,她已有男友,當初放棄也是自己選擇,各自安好,天下太平.”
“嫉妒.”客晉炎道.
曾經情人,分開之後,對她念念不忘,過得失魂落魄,或許她能安好.
當她發現,離開她,他過得更好...
“孝澤,我不甘.”茶室內,唐菲菲掩麵低泣,“我們曾經那樣快樂.”
食指點桌,何孝澤看她,“你也講是曾經,把我老婆懷孕日告訴法師,晚上睡得還安穩”
唐菲菲慘笑,“那天我去醫院,看到她進婦科,她穿寬鬆呢裙,手護肚,走的那樣小心,她懷孕了,懷了你何孝澤的孩子...”
“她憑什麼!”
“憑她是我何孝澤的老婆!”他猛拍桌,氣極,“我們不再是三歲孩童,緣分盡了,給彼此留有餘地,日後再見,不必怒目相對.”
“講白,你不再喜歡我.”她點煙,櫻唇微張,向他吐煙圈.
何孝澤隻覺她手腕上纏的佛珠分外刺眼,一刻不願多待,出門前警告,“不要再去打她主意,更不要碰我的孩子.下得水頻終見鬼,你好自為之.”
他走遠,仍能聽見杯碟碎裂聲.
進入三月,一日暖過一日,禮仔被養得好,肉呼呼一團,像隻小奶狗,他最喜歡洗完澡之後,媽咪陪他玩,胳膊腳用力蹬,和媽咪比賽歡呼.
是他最可愛的時候,賀喜怎麼看也不夠,他吃奶樽,賀喜趴在床上捧腮看他.
客晉炎也上樓,坐在床沿,她看禮仔,他看老婆仔.
賀喜推他,“去洗澡.”
“不急.”他彎腰,撐住她兩邊,將她虛摟在懷,“林sir有找你”
賀喜故作長歎,“客大少千裏眼,什麼都瞞不過.”
他拍她屁股,“小混蛋,講正經的.”
啪一聲清脆響,禮仔兩手捧奶瓶,視線落在爹哋媽咪身上,不解.
賀喜乜他,“林sir講發現阿南法師人蹤.”
“這人陰魂不散,到底想做什麼.”客晉炎皺眉.
賀喜攤手,“誰知道他發癲.”
講話間,馬姐來敲門,賀喜央求,“客生,我想帶他睡.”
“老婆仔乖,沒經驗,帶不好的.”他把禮仔抱出去交給馬姐.
再進來,見賀喜床上翻滾,指控他,“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客晉炎朝她走,邊走邊解扣,“客太,我想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