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有一種難以說上口的鬱結。
五人擠在狹窄的車上,過於安靜的礦坑之中,隻有鐵道與車輪不斷摩攃而出的聲響。
忽然間,車子像是卡到了某種東西、停了下來。
同時,原先一直是狹隘的鐵道,眼前的景像也頓時開闊許多,就像發現另一個新世界。
「這是……」
麵對眼前豁然開闊的視野,鄭冽也不禁出了聲。
☆、一零 鐵證如山
放眼望去,即使已經來到了礦坑最深處,依舊不見煤礦的跡象,隻有一片寬闊的空地。也就是說,若是將此畫麵公諸於世,當初以挖掘煤礦為藉口的理由,也許就會不攻自破。
「看來,這裏肯定是要打通東、西科特所做的準備。」
直拓的表情也越顯凝重,低聲地道。
「隊長,趁現在把這裏拍攝下來,回去就能做為呈堂證物之一。」
這時,另一名跟隨在直拓身後的隊員,已經準備好了相機。
「不對,光擁有照片當證物,還是不夠有力。」
換另一名女性成員,搖搖頭,這般說道。
「沒錯……有海軍總司令做為後台撐腰,這點微薄的證據會被壓過去。」
深鎖眉頭的鄭冽,應和著。
「除非,我們能找到其他更強而有力的證據……」
直拓話音未落,赫見不遠處一道燈火冒了出來。
「什麼人!」
出聲者是持燈而來的男人,似乎是聽到了直拓等人的討論聲。直拓等人來不及閃避,對方已舉燈一看,照清五人的身影。
「可惡,被發現了……!」
隊五其中一人咬牙切齒,戒慎地瞪著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
「不,應該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看這家夥掛在胸`前的名牌,是阿伐司礦坑的工頭呢。你們說,這不就冒出一個人證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鄭冽反倒搖頭一笑,同時不忘打量前方的敵人,應該是屬於輕而易舉就能手到擒來的類型。
「喔~確實呢。如果能活捉他的話……用點逼供的手段很快就能問出答案。」
另一名女性隊員也微笑地點了頭。
「喂!這裏禁止進入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要是讓我稟報上頭,你們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皮膚黝黑、身材壯碩的工頭大聲地威嚇,但不難看出被他所持的燭燈,搖晃的程度越來越明顯。
「這位先生,我們其實有事想請您協助。」
直拓沒有預警地走向對方,每當他往前一步,持著燈火的工頭就往後一步。即使,工頭自認他比這家夥還來得強壯有力,但對方散發出來的壓迫讓他不得膽顫心驚。
「有、有什麼好協助你們的!我隻聽我們上頭的話!」
工頭步步後退,就連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你們的上頭,是指海軍總司令嗎?抱歉,這些我們都知道了——當然包含你們想打通東、西科特的計畫。」
與工頭越顯鐵青的臉色形成強烈對比,直拓仍如冷冽的冬天麵無表情,不及不徐地步步逼近。
「你、你們到底是誰!你你你、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工頭的背幾乎都要撞上岩壁,特別當他看到其他四人都摩拳擦掌、麵帶詭異的笑容朝他逼近,他更了解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四麵楚歌。
「我們沒想要對你做什麼,隻希望你能和我們回去,有些事情和問問你以及需要你的配合。」
已經來到對方跟前的直拓,冷酷的臉幾乎要貼上對方鼻梁。
「隻要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們絕對不會對你怎樣的呦。」
其中一名女隊員也訕訕地笑了笑,不忘向臉色慘澹的工頭拋了媚眼。
「你、你們一定是想抓我回去逼供對吧?我、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
語畢,工頭突然一個掉頭就跑,同時見他按下牆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頓時白色的霧氣從四麵八方湧入,視野一片模糊、再尋覓已不見工頭的人影。
☆、一一 意外的重逢
「是毒氣,快把防毒麵罩拿出來!」
鄭冽摀住口鼻大聲一喊,一邊趕緊拿出預備好的防毒麵具。好在這一招也在直拓的算計內,他們才能預先準備好了防毒麵具。
「看來他打從一開始,就想要用這一招逃跑了。不過,他仍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已將防毒麵具戴上的另一名男隊員,在戴上麵具後隻露出兩顆眼珠子,那眼神看來很是肯定。
「快追去吧,以免到手的鴨子要飛了。」
看起來有些輕浮的女隊員雙手一拍,帶動大夥往工頭逃跑的方向而去。
一路追去,雖有毒氣彌漫使得視野變得模糊,但其中一名隊員卻很篤定,敵人會往最安全的地方逃竄……也就是礦坑的出口。
也唯有那裏,才能安然不受毒氣的影響,更能趕緊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