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妻、子、了啊!」
忍耐到了極限的鄭冽暴走衝上前、一把拽下床上的棉被。
「滾!給我滾遠點你這有病的變態!」
鄭冽氣得兩頰漲紅的跟番茄一樣。
為什麼這家夥擅自跑來她的寢室就算了,一開口還是這種奇怪的發言?
就算要報複害平手收場一事,也不是這麼極端怪異的方法吧!
「喂,你激動個什麼勁?還是說你覺得反抗會更添情趣?我說過的吧,隻要一旦讓我記住你,就別想逃離我的手掌心了。」
段少還是一副泰然自若,沒了棉被的遮蔽,赤摞著古銅色的結實上半身,以及足以讓大多數女人垂涎的傲人腹肌,毫不造作全攤在鄭冽麵前展示。穿著黑色牛仔褲的修長雙腿很自然地垂放,微微解開的褲頭鈕扣,更讓人有種若隱若現的非份遐想。
就算是鄭冽,看到眼前這一片美好風光,也忍不住地加速心跳、微醺發熱。
「就、就算被你記住了又怎樣?這根成為你的妻子是兩回事吧!」
心想絕不能被攻陷的鄭冽趕緊別過頭,理性啊理性給你一百萬拜托快點回來吧。
「嗯?對我來說就是這麼一回事。能和我打成平手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我很欣賞你。」
嗚哇哇,別用這麼犯規的聲音說這麼犯規的告白啊!
以上來自鄭冽的心聲,段少低沉的聲線搭配上直球表白,殺傷力之大都快讓鄭冽的防備力歸零。
「這輩子是非你不娶了,而你也注定會嫁給我,既然如此直接成為夫妻不就更省事?」
「什、什麼跟什麼!這根本就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啊!」
沒有奇怪,隻有更奇怪的答案,鄭冽早該知道對方不會給出正常的理由。
「你可以問問看他們是不是一廂情願。」
段少將眼神拋向門外的黑衣人們。
「不是一廂情願啊!少主!」
「大小姐隻是在害羞而已啊!少主!」
「就是說啊!少主和大小姐是兩情相悅啊!」
走廊上的黑衣人全擠在門前高喊,各各都比當事者都來得激動。
「不要隨便毀了我的清譽啊你們!」
鄭冽覺得自己處在人生最無奈的時刻。
什麼少主,段少這家夥是哪來的公子哥兒啊!
還有,為什麼他倆是不是兩情相悅要問這些人!
有沒有這麼沒天理的啊!
「吵死了,你這女人想要我主動點對吧。」
段少終於從床上起身,一手插在長褲的口袋中、帶著極大的壓迫感朝鄭冽步步逼近。
「等、等等,你、你想幹嘛?你別給我過來哦!」
鄭冽吞下一口水,被逼到牆角的她,隻覺得自己就像被老虎盯上的獵物、動彈不得了。
碰的一聲,段少伸出的拳頭劃過鄭冽耳際、重重地打在牆壁之上。
「事到如今說這些有用嗎?」
高大的身軀就在自己咫尺之前,段少俊氣英挺的臉也逼近眼前,他所散發出來的霸氣,一點也不輸當時在擂台上的程度。
怦然加重的心跳聲,不停在鄭冽的耳膜內震蕩來回。
有種,就快敗陣下來的預感。
怔怔地看著段少伸出另一手,朝她滾燙的臉頰緩緩移動……
「請問這位先生,」
段少伸出的手遲遲沒有到達目的地。
「你在對我的伴侶做些什麼呢?」
段少懸空的那隻手,出乎意料的,正被不知何時已在現場的千秋不夜緊緊抓住。
「哼……伴侶?」
段少冷哼一聲,皺起粗獷好看的濃眉、不悅地轉過身看向千秋不夜。也因如此,鄭冽趁著空隙從中逃脫、她發誓再也不要被段少所牽製。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千秋不夜長老竟會在這時出現。
「你,又是打哪來的貨色?」
段少毫不客氣地指著一臉微笑的千秋不夜,看在鄭冽的眼中,就像是一個黑道大哥杠上富家公子的強烈對比。
「千、千秋……」
「別擔心,我來處理就好。」
鄭冽正想叫住對方,千秋不夜卻搶先打斷,態度自若的眼神一直在與段少對峙。
「你是冬夜劍齒虎一族的繼承人,段少先生對吧。」
「現在不是你反問我的時候。」
段少的眉頭越鎖越深,反觀千秋不夜臉上的笑容越發鎮定,這種異於常態的劍拔弩張,讓在旁觀戰的鄭冽看得心驚膽跳啊。
「嗬嗬,果然如你屬下所說一樣不好親近呢。」
千秋不夜低聲笑道,那一對勾人攝魂的漂亮眼眸,稍稍地移向敞開的寢室門扉前。
鄭冽注意到這幕的時候,差點沒有當場石化。
☆、(一九鮮幣)二一 在那之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