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行動了起來,與沈陳氏一合計以後果然找了媒人往齊家說和。本來曾氏還以為要費些周章,倒不料那媒人帶信回來說齊家已經允了婚事。曾氏雖然意外,但也未曾多想,兩方一合計就交換了庚帖定下了親事。之後齊家更是催著定了吉日就將女兒嫁了過來,等到新媳婦進了門,原本還沾沾自喜的曾氏傻了眼,看著被媳婦兒吃得死死的兒子和剽悍咋呼的兒媳婦,曾氏翻了個白眼差點兒一口氣沒緩過來。

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二房擺了一道。

☆、報複(2)

然而,氣得幾乎丟了半條命的曾氏並沒有去找二房的茬,默默地吞了這個啞巴虧,隻因為曾氏截胡的事情說出來也不太光彩。

看著把沈續房裏弄得雞犬不寧的齊敏, 曾氏氣得躺在床上病了大半個月。

阮諾笑吟吟地聽著菱角跟自己說著三房最近的熱鬧和沈續又被妻子吊打的事情, 伸手剝了一顆杏仁塞到嘴巴裏, 一邊嚼著,一邊扭頭對月荷比劃道:“月荷,怎麼樣?”

月荷早已恢複了過來,聽著沈續的慘狀, 她有些幸災樂禍的高興,可是更多的卻是感動。

“夫人,謝謝你……”月荷知道沈續和齊敏的婚事會那麼順利中間是少不了阮諾的推波助瀾的,如今沈續有個河東獅一般的妻子管著,連通房丫頭和小妾都碰不得了, 自然也不會找月荷的麻煩,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心阮諾,遲疑地道,“奴婢擔心, 夫人會不會招來麻煩啊。”

阮諾搖了搖頭, 比劃著道:“曾氏心裏有鬼,不會主動挑麻煩的,再說,四弟妹是個厲害的角色,也有她和沈續的苦頭吃了。”齊敏當初就是因為性子剽悍才一直待字閨中嫁不出去,阮諾因為偶然間聽魏娘子提過一次便想出了讓沈續娶個河東獅回來的念頭,這樣怎麼著也能磨一磨沈續的脾性,給他一些教訓了。

一旁的卿雲知道的比月荷多一些,想起之前一腳把沈續踹到河裏的痛快,她揚唇一笑,拍了拍月荷的肩膀,笑著道:“夫人說的沒錯,心裏有鬼的人注定隻能吃啞巴虧的,你可見過四爺向人提及是我踹他下河的?”

月荷和菱角木訥地點了點頭,半晌回過味來,兩個人皆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阮諾算計了曾氏和沈續一回的事情並沒有瞞住沈縉,沈縉聽著長風回稟的事情,隨手放出手中的箭,箭落在靶心,他勾唇笑了。

他的妻子看來還有很多麵是他不知道的呢。

至於沈續的遭遇,沈縉倒是半點兒同情也沒有。

年關逼近,到了臘月十三的時候,沈家便已經有了一些淡淡的年味,阮諾一邊擺弄著阮浚和阮澤派人送來的新奇玩意兒,一邊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眼瞧著外麵的雪越下越大,阮諾突然想起沈縉早上出門時似乎沒有穿得並不厚實,心裏有些擔心便轉身進了內室,取了當初沒有還回去的大氅,喚了卿雲到跟前吩咐她將大氅交給二門的小廝給沈縉。

然而小廝匆匆來去,卻是捧著大氅去又捧著回來,隻複命道:“衙門的人說,將軍此時並不在衙內,至於具體去了何處,他們也說不清楚。”

阮諾看著被卿雲接過來的大氅,娥眉微微蹙起,看向屋外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她歎了口氣,擺手讓小廝退下,心裏卻一直琢磨著沈縉的事情。

三分擔心摻和著漫天風雪的寒意,最終漸漸飄散,化作一聲長歎。

這一場風雪到了傍晚時分才漸漸停了下來,彼時屋外的世界早已變得銀裝素裹。

月荷捧來一杯熱茶,放到阮諾的手邊後,才輕聲勸道:“夫人也不必過於憂心,將軍他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