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警惕了起來。

阮岑笑了笑,聲音帶著嘲諷,淡淡地道:“至今沈縉和秦王都以為我是在為廢太子謀劃,可見愚蠢的不僅是廢太子。”他負手背對阮諾,“為父也自知斤兩,不會拿著阮氏一族的性命榮辱去謀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想起沈縉前些日子和自己說的話,他們都當阮岑是要取穆家而代之,可是從未料想他是在為她人作嫁衣裳,那麼阮岑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一個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阮諾突然開始後悔今日來這兒了。

“世人都認為阮相國是廢太子一派的,卻從未想過您是壽王殿下的人,那麼這樣一來,似乎太子廢手一事也不是解釋不通的。”阮諾最初知道暗害廢太子的人不是秦王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的,可如今聯想阮岑這一番話,若是阮岑早就投靠了壽王穆傾霄,那麼廢太子為何會被圍困山中就不難解釋了。

身邊最信任的人誘他走上絕路,阮諾突然有些同情那位被幽禁在景陽宮裏的廢太子了。

阮岑笑了:“你倒是機敏。”能這麼快就猜到他是壽王一派的,想來他還是有些小看他這個女兒了。

“你難道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沈縉和秦王?”阮諾皺眉。

“嗬,你以為你來了還能再回去?”阮岑冷笑,“我想,拿你跟沈大將軍做個交易他應該會很感興趣。”

沒料到阮岑會如此不顧父女親情的阮諾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暗中朝卿雲比劃了個手勢以後,她才勉強維持鎮定道:“相國果然是深明大義。”能出賣女兒出賣的這麼幹脆利落,真是不簡單。

阮岑這次卻並沒有被激怒,隻淡淡道:“你那丫鬟走了去通風報信會省了為父很多事,倒也便宜,跟為父走罷。”

阮諾並不想受製於人,聞言反問道:“您就這般篤定我會跟著您走?”

阮岑:“……”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阿扇看到結局在招手了……

☆、被困

“來之前為父以為你很好拿捏,現在看來是為父小瞧了你,隻是你以為為父拿你沒有辦法?”

阮岑依舊是一派從容,端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阮諾見卿雲果然毫無阻擋地離去了, 品度阮岑話中的意!

不過若是阮家,阮岑應該不會蒙著她的眼睛把她帶來,那麼就應該是其他的地方了。

找不到半點兒可以顯示現在身處何地的標誌,阮諾撇了撇嘴。

這阮岑難道就打算這樣一直綁著她,然後把她餓死麼?

屋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阮諾就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