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了去路,還解掉了她們手上的麻繩。
瘋女人新奇的很,呆愣的瞧了他幾眼,之後就拉著那隨從對夏紫蘇喊:“女兒,他是你爹,你親爹啊,快過來叫爹,瞧瞧你爹長的可俊了,是不是?”
隨從一臉厭惡,懶得理會那瘋女人,對夏紫蘇輕哼一聲,似是在解釋:“我們家公子心善,施你一頓飯吃。”
夏紫蘇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想想幸許是遇上了救星,卻不知踏進虎穴,低聲呢喃著:“原來說要請我們吃頓好的不是那兩個當官的。”
“也都是那兩位官爺吃剩下的,不必不好意思。”隨從又說了一句,而後被那瘋女人弄的煩燥不堪,特別是她那兩隻爪子一下在摸他的胸口,讓他忍無可忍,直接就將她一掌劈暈了,便拎起她一隻腳,要將她拖出廂房。
夏紫蘇隻覺詫異,忙問:“你要將她帶去何處?她也沒吃飯呢。”
“你可以吃燒雞,她隻配喝稀飯。”隨從淡悠悠一句就直接大步走人,並重重關上了包廂門。
夏紫蘇替瘋女人的前途堪憂,卻又不知該如何,又見屏風那頭悠哉哉出來一位公子,模樣生的俊俏,卻有些流裏流氣,見他直直的往自己跟前來,便問:“你是誰?”
“這醉香樓裏的醉香雞美味無比,姑娘可要嚐嚐?”趙清對著夏紫蘇嘴角輕揚,忍不住又上下仔細打量她一番。
夏紫蘇一聽有吃的,也不顧其它,直直越過他便往餐桌前去,拿起一隻雞腿就啃起來,她都多久沒吃過雞腿了,實在是人間美味,排名第一。
趙清慢悠悠往夏紫蘇身邊來,又將一杯酒放置她的麵前,低沉輕柔出言:“慢慢的吃,沒人跟你搶。”
夏紫蘇嘴裏咬著一塊肉,側臉望向趙清,吱吱唔唔言:“多謝了!”
趙清想著往日那些女子個個溫柔可人,飲杯酒也要以袖遮麵,卻不見像她這般狼吞虎咽,全然不顧及淑女形象,卻也有趣。
又見她脖頸白皙,臉頰嬌嫩,暗忖她風餐露宿的也這般水靈,實數難得,不自禁伸手撫上了夏紫蘇的臉頰。
略有些冰涼的指尖令夏紫蘇心裏一驚,全身都僵住,緩緩抬眸看向趙清,與他對視良久,而後瞬間扔掉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子往窗口那裏靠,哆哆嗦嗦言:“你要作甚?”
趙清對著夏紫蘇淺笑,循循善誘:“你別緊張,先過來,我慢慢對你說。”
“你要做什麼?”夏紫蘇還沒笨到不知他想作甚的地步,他眼泛桃花,嘴角輕勾,一副浪蕩模樣,定是在心裏頭打鬼主意。
“要你來我懷裏啊。”趙清為人大膽,從來不弄虛作假,亦不會有所欺騙,他本著你情我願的行為作風,遍步天下,從未失過手。
多金有貌還風流倜儻,誰人舍得拒絕他?何況他天性風流不下流,自覺是君子作風。這自然也是他自以為是。
“你可知我是誰?”夏紫蘇蹙眉問他,一邊移步緊靠著窗戶,很有些緊張。
那窗戶有些低,要爬出去不是難事,在某人眼中便是最後一條出路,他若敢強來,便以身赴死。
“要往寧城去的囚犯呐。”趙清淡淡然作答,眼角眉梢略帶風情,似笑非笑的傳著媚態。
“你可知我為何成為囚犯?”夏紫蘇嘴上在問,身子也未閑著,一條腿已是邁出去窗戶外麵,她已為自己守潔而做好準備。
趙清看著夏紫蘇這樣架式似是要去自尋短見,卻也不攔著她,隻是輕笑:“還真是不知,姑娘有何賜教?”
“因我心係皇上。”夏紫蘇說的甚是大義凜然,好似她眼下就是皇上的女人。
“皇上未看中你?”趙清微一挑眉,笑容裏毫無掩飾的透著訕意,暗念這女子生的如此美貌,皇上竟讓她去寧城,卻不讓她上龍榻,未免格調有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