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我給你一次機會,瞧瞧是你的腿快,還是我手上的箭快。”而後抽出腰間軟劍挑斷了捆綁在夏紫蘇及那瘋女人手腕上的繩子。
“你且先讓我幾步才是,否則你還是以強欺弱。”夏紫蘇直起身子,而後轉身拚了命的往前衝,她心心念念姬尚君,這廝為何絕情到了如此地步,每每有難卻不見他出來英雄救美。
方才說話的那名黑衣人不以為然,隻是拉起長弓對準了夏紫蘇的身後就要放箭。
此時坐著馬車而來的安陽允禮對著車外頭高騎俊馬的榮浩千及安陽君落言:“你們去瞧瞧,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救她,切記莫要傷了她。”
榮浩千與安陽君應諾,而即策馬前行,在遠處就瞧見那幾個人拉起了長弓對準夏紫蘇,便甩出自己腰間的軟劍去擋箭,隻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
就算是有兩柄劍也抵不過三把弓。
何況夏紫蘇就算是八條腿狂奔而逃也沒有那冷箭快,就覺著自己背上生疼,熱燙燙的血濕了她身後的衣裳,終沒了力氣跑,斜斜的倒下`身子,耳邊卻似聽到姬尚君對自己言:
要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未能見到我最後一眼,一定要留口氣在。
原說這口氣還真是難撐到最後,夏紫蘇暗念自己終要食言了,又罵自己沒出息,為何要鍾情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混帳東西,可她很是心甘情願。
安陽君落將夏紫蘇抱起在自己懷裏,並在她的傷口邊點了穴位,以防她流血過多。
安陽允禮跳下馬車直往夏紫蘇那裏去瞧,卻見她背上血染,眼眸中透出憐惜,而後與安陽君落對視一眼,目露殺氣。
那三個蒙麵人褪下黑色紗麵,對著安陽允禮拱手作揖:“參見皇上。”
“自己受死。”安陽允禮切齒出言,酥酥身後那血刺的他眼睛生疼,他突然想起那日的夏紫蘇也是鮮血淋淋。
“請皇上饒命,奴才不知做錯了何事。”黑衣人不明所以,暗忖他們這也是按聖諭辦事。
安陽允禮懶得同他們廢話,大步上前打橫抱起夏紫蘇,又對安陽君落言:“此處就交由小王爺了。”言畢便大步往馬車上去。
榮浩千暗嗤,這貓經手的很順溜啊,這會子都躺進皇上的懷裏了,但這三名男子也確實該死。
安陽君落也很好性,淡然言:“你們走吧。”
那三名男子麵麵相覷,而後直起身子就想快速離開。
安陽君落不慌不忙,悠然然拔起地上的三根長箭,一個甩袖,直中那三個蒙麵男子的後背,與夏紫蘇方才中箭的位置一模一樣,齊齊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兩人又一道上馬往馬車那裏趕,安陽君落在外頭稟報:“皇上,已辦妥了。”
安陽允禮讓夏紫蘇正麵靠向自己,他方才已檢查了她的鎖骨處,白皙光滑,並無傷痕,連肩膀那處的胎記亦也未有,不免心生懊悔,聲音冰冷的往外頭吩咐:“你們先行一步,榮大人往宮裏去叫太醫,小王爺去城裏尋郎中。”
安陽君落及榮浩千齊聲應諾,之後就一道策馬前行。
榮浩千忍不住側身冷望了一眼安陽允禮的那輛馬車,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眼眸裏閃動著怨憤的光芒。
安陽君落卻比榮浩千淡然許多,在他身邊輕言:“你說皇上這是為哪般?”
“這世人誰會不愛美色,何況還是傾國傾城之姿,皇上也是男人,無一例外。”榮浩千冷言冷語,且還帶著些自嘲,“如今已證實她是清白之身,想必就能成娘娘了。”
“榮大人可曾會在午夜夢回之時憶起夏紫蘇?”安陽君落語氣淡淡,卻似不像在提問,倒像是在掀他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