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對曉蘭言:“是朕的意思。”

曉蘭瞪大雙目,似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在那處呆滯了半天,而後又福身回應:“是,奴婢這就回去稟報。”

王公公見曉蘭走了出去,便問安陽允禮:“這酥酥姑娘未免太過大膽吧,皇上何曾下過這樣的旨意?”

安陽允禮往窗戶外頭望去,輕聲言:“她終於知道求朕了,這宮裏隻有朕可以救她,她冒著被砍頭的危險也要拉著朕下水,朕很喜歡。”

王公公的額頭落下一顆豆大的冷汗,暗忖著這皇上是何邏輯啊,是何格調啊。

但安陽允禮就是一個怪人,或者他比榮浩千更扭曲呢。

很別扭的皇上

溫玉舒及容夫人聽到曉蘭回來稟報之後都覺得心中有口氣難平,暗暗嫉妒起了夏紫蘇。

且一屋子的奴婢下人們也都知道夏紫蘇往後不可估量,這樣的彌天大禍都由皇上替她頂著,難保將來得到的恩寵不會超過溫玉舒。

但貴妃娘娘深藏不露,雖心底裏不悅,卻與容夫人不同,讓下人往太醫院裏拿傷藥給夏紫蘇擦傷口,又對容夫人吩咐起來:“臨近過年了,何況她後日還要跳舞助興,若說再犯了什麼錯,且年後在罰也是可以的,但類似於今日之事不可再犯了。”

容夫人最不喜溫玉舒眼下來當個好人,隻隨意應諾了一聲:“是,臣妾知道了。”

溫玉舒在容夫人這處也不肯多呆,又撇了一眼夏紫蘇之後就出了她的院子。

婉言在路上時終於忍不住生起氣來:“第一眼見她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勾引的皇上竟對她這般。”

“或許這都是命中注定的。”溫玉舒淡淡言,後又想著安陽君落那裏到底如何言,是不是準備幫自己,若說他不肯,那自己又該拉扯住誰。

想來想去皇上這幾日都未有來看過自己,不如就往上書房去一趟,試試他是否真的移了情。

迎麵卻來了安陽允泰,安陽君落及榮浩千,此三人一道對著溫玉舒拱手作揖:“參見貴妃娘娘。”

“原來是兩位王爺和榮大人,今日來宮中是見皇上的?”溫玉舒微笑視之安陽允泰及榮浩千,卻是連眼角都未瞧安陽君落一下。

“皇兄命我倆進宮商討一些事情。”安陽允泰恭敬作答,撇了一眼溫玉舒,覺著她今日一看似多

了幾分惆悵之色,但恰恰這份惆悵將其嫵媚氣質又襯的更惹人愛憐。

安陽允泰眼神之中的閃逝讓溫玉舒覺著有一絲尷尬,故而說:“你們既是有事要相商,那本宮就回寢宮了。”言畢就離開了。

安陽允泰對著溫玉舒漸行漸遠的背影笑的有些意味深長,道:“要說她還是不錯的,隻不過皇兄近日似乎對那個叫酥酥的宮女很是感興趣,但若說讓本王選,本王自然也選酥酥的。”

也隻有這位王爺敢說這樣大不敬的話,安陽君落隻聽不語,暗忖這後宮是要改朝換代了嘛,想來那宮女還似有點本事。

而榮浩千的心裏卻甚是不舒服,原本就總為酥酥一事而背底裏咒罵安陽君落這廝,眼下更是十八代祖宗都一起問候了。

夏紫蘇終究還是虛驚一場,沐琴看著她的手就很心疼,此刻正給她細心上藥:“多虧了皇上幫著你,否則還真是要被砍頭的。”

“砍頭也是一刀子的事,總比被他們活活打死的好些吧,痛苦還少些。”夏紫蘇輕歎一聲。

沐琴又將夏紫蘇的手上用紗布纏起來,又叮囑她:“這幾天就別沾水了,有什麼的就對我說,我替你。”

“多謝沐姐姐。”夏紫蘇微微一笑,暗念自己真是福大命大,總算又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