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千說的那番話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說的很是順溜,臉不紅心不跳。

楊軒聽後微微點頭,細慮不出什麼破綻來,便言:“我們此刻就往京城裏去,偌說不停歇的話一日半就可到了。”

一如既往的傲氣,卻讓夏紫蘇心生暖意,她終於暫時安全,低著頭回:“如此就多謝了。”

楊軒原想閉目養神的,之後又忍不住往夏紫蘇那裏望去,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醞釀許久終還是

什麼都未說,他心中有個如意算盤,眼下還不適宜說,終究是要等待時機才好。

而夏紫蘇亦也不想聽,她心裏擔心安陽君落,隻怕他會有事,之後又在腦子裏編排了下自己在宮外這段日子都遇見了些什麼事故,再挑些能博取同情之事用心渲染一番,想來安陽允禮定能憂心懊惱一陣的。

安陽允禮此刻已然是到了忍耐的極限,這段日子隻聽些壞消息令他心生燥鬱,此刻連看奏折的心情都未有,宣王公公進來說話。

王公公福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進來聽命:“皇上有何吩咐?”

“榮大人呢,小王爺呢,為什麼連著幾日都不過來稟報?到底是尋著了還是未尋著,眼下又是如何說法!”安陽允禮的口氣很不耐,見王公公低著頭不回話,又說,“竟連一個女人都尋不到,真是荒謬!”

王公公不敢惹惱安陽允禮,又想不出什麼寬慰體己的話,隻能受著。

而安陽允禮似乎不願讓王公公這樣的好過,厲聲言:“去他們府上瞧瞧,到底是在偷懶,還是真出去尋了。”

“皇上您息怒,小王爺及榮大人這幾日都不在府內,聽府上人說都已出去尋酥酥的下落了,一有消息立即回宮稟報。”王公公好言相勸,示意皇上稍安勿燥,“何況蒼大人也在外頭尋著,怕是很快就會有消息,皇上還是保重身子要緊。”

“讓他們通通都先回來。”安陽允禮哼嗤道,他等不及,也不願意在等,暗忖著這樣無目的四處亂尋也不是個辦法,眼下賞金都到了萬兩,居然還是無一人揭皇榜的。

難不成她真是死於非命了?

一念到這裏便更覺焦心,而遠在皇城外的夏紫蘇也很焦心,外人不知還以為她是如何的深愛著皇上,瞧那歸心似箭的小模樣甚讓人有些心疼。

楊軒眼眸微轉,撇到夏紫蘇的臉色不佳,便忍不住出言相問:“你如何了,是不是傷口在作痛?”

“嗯?”夏紫蘇一怔,抬眸去瞧楊軒,而後又掩飾起自己的情緒,輕搖了搖頭,“無大礙的。”

楊軒聽夏紫蘇這樣也不在多問,隻說:“到了前麵驛站就換馬匹,還可提前半日到京城。”

夏紫蘇重重點了點頭,她覺著這意思極好。

這一路倒是暢通無阻的,榮浩千亦不敢多事,原先他以為隻夏紫蘇及幾個無名小卒一道上路,弄出樁血案也沒大所謂,但楊軒不同,極有聲望的富商之子,又是進京趕考的,自然不能節外生枝,這才放過了夏紫蘇一馬,可這釘子卻似深深紮在他心裏頭了。

楊軒帶著夏紫蘇進了京城之後就先帶著她去了趟醫館,讓大夫替她瞧下傷口,弄個殘疾到皇上麵前怕是不妥。

那大夫看到夏紫蘇就似看到個閃閃發光的大元寶似的,立即站前說:“哎呀,姑娘,我這是要發大財啊!”

夏紫蘇莫名其妙,她自然是不知的,而今身價萬兩黃金。

楊軒見這大夫手舞足蹈的就很不屑,沒好氣的潑了盆冷水:“她是我尋著的人,與你有什麼相幹,還不趕緊瞧傷口!”

那大夫一愣,見楊軒狹長的眼眸中帶著冷凜就閉了嘴,仔細替夏紫蘇處理起傷口,包紮好後道:“無大礙,隻是皮肉之傷,別碰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