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一笑,又吩咐聽雨聽雪上茶,對著溫玉舒好言聲氣道,“貴妃娘娘請坐。”
溫玉舒嘴角微提了提,而後又被婉言扶著坐下,一言不發。
先是麗妃開的口:“姐姐今日穿這身衣裳似是換了個人,舉手投足都不同凡響了,還真當是瞧不出是做過下人丫頭的樣子。”
“你真是沒開眼界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了身行頭自然就會不同,但這骨子裏什麼,終究還是什麼,所是換湯不換料。”敏妃從來都是如此直白的,也絲毫不忌諱。
“美人總要遲暮的,生的再好看也無百日紅,總歸也要注意些修養才情是真,否則也不知哪日這
院子的秋葉就無人掃了。”容夫人今日也來了,她原是不想來的,但這宮中的規矩也不能不守。
夏紫蘇如今貴為皇貴妃,又是昨日剛被冊封的,自然要來請安問禮。
隻是良妃一人不敢出言不遜,她在這宮中誰也不願得罪,何況夏紫蘇正受著寵,不必與自己過不去,隻捂著自己手裏頭的暖爐一言不發。
沐琴曉得這些娘娘們是何意思,不過就是想著往日夏紫蘇好欺負,今日就壯著膽子要給新冊封的皇貴妃娘娘來個下馬威。
夏紫蘇對著各嬪妃微挑了挑眉,也不予她們計較,隻說著:“本宮雖然年輕,進宮的日子也不久,但如今既是入了這後宮,免不了就要讓各位姐姐妹妹們多擔待了。”
立在容夫人身邊的曉蘭心裏很是不甘,想自己三番四次費心思害她,卻依舊無果,突然聽到夏紫蘇正在喚她的名字,怔了怔連忙出列欠身作禮:“皇貴妃娘娘有何吩咐。”
夏紫蘇淺笑道:“你聰明伶俐,往後多教教沐琴該如何伺候主子才是。”
曉蘭也不知夏紫蘇為何這般出言,隻欠了欠身子:“奴婢不敢。”
夏紫蘇隻掃了一眼容夫人的臉色,又言:“各位姐姐們請飲茶,再嚐嚐點心,都是禦膳房剛剛端來的。”
敏妃懶得嚐一口,隻說:“恕臣妾未有這個胃口。”
“臣妾也是剛吃好了來的,眼下未必吃的下。”麗妃也推卻道,倒是溫玉舒端起了茶小抿一口,誇讚道,“這茶甚是好。”又放回桌上,吩咐婉言端上東西來,對著夏紫蘇淺笑,“皇貴妃娘娘受封是大喜,故而帶了份禮物過來,還望笑納。”
夏紫蘇一直瞧不透溫玉舒的為人,不知她到底是何樣心思,但她為人深沉卻是曉得的,何況麵上的功費總要做得,便命沐琴接了過來,微笑言謝:“姐姐費心了。”
良妃見溫玉舒都送了禮,便連忙也吩咐自己底下的丫頭端上一樽紫檀香爐,笑道:“姐姐莫要嫌棄才是。”
“本宮的年歲還未有良妃娘娘的大,如何能當姐姐兩個字。”夏紫蘇命沐琴接過,又吩咐她往裏屋去拿準備好的禮物,對眾人說道,“本宮也備了些小禮物,還望各位姐姐妹妹收下才是,千萬不必客氣。”
夏紫蘇將安陽允禮賞賜她的一些玉做的頑物送及她們,雖說是小東西卻也價值不菲,隻先對著溫玉舒言:“溫姐姐先挑一件吧。”
溫玉舒微笑點頭,起身要去挑玉頑卻突然覺著頭暈目眩,隨即連身子都軟了,幸而婉言扶的及時,當下就心慌意亂起來:“娘娘你是怎麼了?娘娘……”
這一聲喚的眾人都吃了一驚。
夏紫蘇立即起身往下去看究竟,卻見溫玉舒的臉色甚是慘白,而後又聽良妃一聲呻()吟,隻見她也倒地不起。
沐琴心裏一驚,與夏紫蘇麵麵相覷,而後連忙吩咐丫頭去傳太醫。
一抵整個後宮
良妃及溫玉舒已是被人扶著回自己的寢宮,底下人傳喚了太醫到各宮去瞧,又有人去稟報皇上及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