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讓她不禁想起當年先皇駕崩時候的場景,亦是讓她無能為力。
安陽允泰見太後如此傷心便低眸垂視,想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這個口。
而太後似乎也是情緒穩定,直往安陽允泰那裏望去,心中總覺著他今日必定有事要說,便問:“你今日進宮來見哀家到底所謂何事?也不必遮遮掩掩的,直話直說便是。”
安陽允泰一聽太後此言便也不再作戲,隻說:“皇兄身子這樣也是為不妥,但朝中依舊有事要奏,國家還需管治。”後又瞧了一眼太後的臉色,戰戰兢兢道,“兒臣自然願意替皇兄分憂,隻是眼下名不正言不順,也不太好作為。”
“四王爺這話是何意思?如今大臣們都還在,皇上不定明日就好了,何必如此心急。”太後言語之中透著些不悅來,她從來都覺得安陽允泰隻知吃喝玩樂好女色,不懂朝權政事,何況他也不是那個材料,如今竟巴巴的問自己這事情未免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兒臣也是母後的親生骨肉啊。”安陽允泰又言。
“你皇兄如今還不知怎麼著呢,你就這樣心急的想怎樣了?”太後的臉色極為不好看,在她的眼裏,安陽允禮自然要比安陽允泰強了百倍,一個是天,一個就是地。何況她雖然有私心,但國家大事,也不可任意妄為。
“不是兒臣心急想怎樣,隻怕皇兄到時來不及立儲君反而陷國於危難之中。”安陽允泰義正言辭,後又對太後言,“難道母後以為兒臣不配當這個皇上?”
太後的身子一怔,抬眸盯著安陽允泰細瞧,剛要說什麼卻聽外頭有王公公過來傳旨,福著身子言:“參見太後,四王爺,皇上剛剛下了聖旨,儲君之位立小王爺安陽君落。”
安陽允泰的臉色大變,但太後卻不怎麼詫異,以德才而言小王爺確實是最佳人選,何況與她也甚是親密,甚至於比安陽允泰更討自己的歡心。
皇上此舉也可算的上是深明大義,朝中上下大臣也為之歎服。
王公公見太後對他揮了揮手便福著身子退下去到安陽允禮那裏複命。
“四王爺在太後那處?”安陽允禮隔著紗幔弱虛的問著王公公。
“是,皇上。”王公公點頭應諾。
“這麼早呐。”安陽允禮歎了一口氣。
夏紫蘇此刻正坐在床榻邊的矮凳上,暗歎安陽允禮的心計真是深沉,不僅在逼安陽允泰,更是在試探安陽君落,聽聞這幾日快馬加鞭都去通知了榮浩千,不知他又該作何感想。
“你退下吧。”安陽允禮也不言其它,示意要靜一靜,而後見王公公退了出去關上房門才撩開了紗幔對夏紫蘇言,“你去喚良妃來,讓她來這裏與你相伴,也好解解悶。”
“皇上?”夏紫蘇暗忖安陽允禮這到底是何意思,就算要喚個人來伺候,往日不是最疼的溫貴妃,怎就喚起了良妃,突而又明白過來,難不成良妃有孕之事他也曉得。
安陽允禮見夏紫蘇遲疑卻以為她吃醋了,牽住她的手問:“你吃醋了?”
夏紫蘇尷尬一笑,說道:“酥酥這就讓人喚她過來。”
安陽允禮一把扯過夏紫蘇到自己的身邊,緊緊的摟住她,拿指尖輕撫她的紅唇,說著:“這唇怎麼總有個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夏紫蘇將頭低的更下了,隻胡亂縐了一個借口:“這幾日是上火了,故而起了水泡。”
安陽允禮一聽夏紫蘇如此言語便越發摟的她緊些,在她的耳朵邊上呢喃道:“這幾日真是難為了你。”
夏紫蘇隻聽不語,這幾日她連肉麻話都懶得說了,日日與安陽允禮一道同吃同睡,都快要折騰瘋了,每每都要想起安陽君落,時不時的又想起自己的哥哥,實在煎熬,如今一聽他要喚良妃來,也覺著輕鬆了。